眼见东玄真人只是微微弹指,那只来势汹汹的怨婴便被打飞了出去,朱颉也暗松了口气,重新坐直了身体,恢复了九五至尊的威严。 然而待那怨婴开口,朱颉的脸色却是再次大变,而且这一次他眼中的惊骇尤胜先前,整个人竟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书画见状喝斥那怨婴,“你莫要胡说,官家得位之正天下皆知。” 那怨婴冷笑,“他得位是正,但他老子可就不是了,我爹爹是陈昭宗朱祯,在位时国泰民安,君臣相宜,手足相亲,且深受百姓的拥戴。 “唯独一直没有子嗣,日子久了他的亲弟弟便逐渐生出了二心来,借着一次打猎的机会,将那我那爹爹骗入深山中,然后伸手将他推下了山崖,对外却只宣称是我爹爹不小心失足,回来后还表现出一幅无比悲痛的样子,用以迷惑天下人,但暗地里已经做好了登基的打算。 “可谁知没过几日却得到消息我娘亲居然有了身孕,如此一来,皇位归属便又有了变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让宫女直接喂了我娘亲毒药,将我娘亲和我一起给毒死了,而他最终也如愿以偿的顺利登基。” 怨婴的这番话让大殿内一片寂静。 主要是大家伙都没想到来吃个酒席还能听到宫闱秘闻,而且还是和皇位有关的宫闱秘闻,同时内容还如此劲爆。 他们倒也不是没想过这其中的真假,然而书画先前那番话已经让他们先入为主,认定了怨婴必是母子惨死,心有怨念的婴童才能化形,而且书画刚刚还露了手活人入画的绝活,也让他们更加坚信这怨婴是被书画给抓到的。 再加上人都有阴暗心理,尤其是在揣测上头那些大人物的时候,总是不免往阴暗的地方去想,所以这会儿虽然没人开口,但是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显然都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朱颉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起身怒斥道,“一派胡言!先帝从未做过手足相残之事,陈昭宗当年的确失踪了,但是是因为他沉迷炼丹,为求长生自己离开的宫殿,所谓打猎坠崖,是先帝和一众大臣为了他的名声着想事后粉饰的,他那时根本就没去打过猎。 “至于他死后,的确也有妃子离世,但是是因为哀伤过度,而且肚子里并没有孩子。” 朱颉的神色很是激动,说到最后几乎都是在怒吼了。 反观那怨婴却是一点都不着急,等朱颉说完后轻蔑一哂,“那时的你才多大,五岁,六岁?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罢了,你知道的事情都是你父皇告诉你的,而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所做的那些恶行如数告诉他人,就算是他的骨肉也不可能。” 那怨婴顿了顿,又接着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让人去皇陵掘了我娘亲的墓,看看她的肚子里是不是还有个婴儿。” 朱颉被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了,“皇陵重地,怎么可能说挖就挖!” 他说的自然是实话,但是这句话落在旁人的耳中却是又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