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祎抬眼,看了一周,恍然道:“咦,我阿兄不在,去问问阿娘。” 她端起酒杯走向御座的帝后,楚染端起面前的酒盏浅浅品了一口,灵祎今日穿着俏丽,夏日里的五彩花草的薄纱,简单的装束在穿得她的身上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纯真,没有艳丽的美,娇俏动人,却可让人移不开眼睛。 楚染下意识看了看自己一身劲装,寡淡无味,她扬首饮了杯酒,对面的陆莳看了过来,脚下动了动,十五亦不安分。 上座的楚帝一直未出声,嘴角含着的温和笑容在灵祎说话的一瞬间僵硬下来,恒王缺席,竟未曾有人通知他。 陆莳低眸,摸了摸膝盖上的十五,静静地抚摸着它脊背上的毛发,仿若置身事外。 灵祎迟迟不归,后面的新阳悄悄凑了过来,她拿着果子,低声说:“阿姐,我今日看到灵祎又缠着陆相,你且小心些。” 言罢,又偷偷回去,临走不忘转走一串葡萄,跑得比兔子还快。 楚染笑意难忍,殿内气氛尚算融洽,歌舞还未来,想必留到后面,朝臣围着太子敬酒,太子皆以茶代饮。 上座的王后突然出声:“太子,今日是你生辰,本宫愿你身体康健,福祚绵长。” 王后这般一说,还扫了一眼楚染,意味不明。 太子未曾在意,起身谢恩。 王后这一眼,却让楚染发觉,离间罢了。殿内和乐融融,都向太子恭贺,却无人提及她,□□裸的讽刺她。 宫内离间的戏码,楚染见过不少,她昨日在相府已过完生辰,没有必要同太子去争。 未过多时,灵祎走了过来,俏丽的面孔上生不起笑意,“恒王兄不知哪里去。” 恒王不会无故缺席,难不成那个梦境是真的,她极力去想,只想到是恒王替陛下挡剑,其余的不记得了。 她这里想不通,殿内要换酒,数名粉衣宫装的宫人入内,殿内朝臣还在推杯换盏。 十五本在陆莳的膝盖上,忽然蹿了出去,扑向领头的粉衣宫人,楚染当即喊了起来:“十五。” 音未落地,粉衣宫人灵活地避开,身形轻盈。 楚染觉得哪里不对,寻常宫人怎会有这样凌厉的动作,未曾想明白,耳畔有人猛地冷喝道:“拿下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