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无奈,又道:“劳烦殿下传话,臣今日奉旨而来。” “奉旨啊……”新阳拖长尾音,这可就难办了,她跑回院子里给阿姐传话。 两人闹不和的事,满城皆知,陆莳这一句奉旨而来,让楚染诧异,她想了想,要给陛下面子,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好心道:“那你让她过来。” 新阳大喜,忙道:“阿姐莫忘了我的葡萄酒。” 她欢欢喜喜地去报信,让人将葡萄装好,到时一并带去相府,她自去忙碌时,陆莳踏进楚染的屋子。 楚染靠着迎枕,见她两手空空,甚是不悦道:“空手而来,你必然空手而归。” 陆莳淡笑,眉拢烟霞,“陛下旨意,自然是要遵守的。” “陛下若没有旨意,我就将你堵在门外一月。”楚染眯着眼睛,眼里皆是不乐意,昨夜的仇记一月都不为过。她想起宁王的事,回相府多半不好,就先道:“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去。” “也可,只是将堵着暗道门的柜子先撤了。”陆莳提醒道,见她懒洋洋地无甚精神,就坐下摸摸她脑袋,触及她颈间上的红痕时,眸色一颤,而后移开视线。 楚染没看到她的眼神,不同意道:“不撤,一月后再撤。” “殿下不想知道何人骗了宁王?”陆莳淡笑,将她领口整理好,恰好盖住红痕。 楚染一惊,扬首就看到眼中深深的笑意,“你怎么知道的?” 这人心计太深,看着她的笑,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后知后觉道:“难怪你昨夜不怕我生气,老谋深算。” 楚染骂一句,心里才稍微舒服些,想到昨夜被她压着的事,就觉得委屈,斜睨着她,指着那个柜子:“陆相想搬,自己搬,搬不搬得动就是陆相自己的事。” 陆莳看着挡住门的柜子,无奈摇首,“殿下似是不累,不然如何搬动柜子的。” 这话听来极是不要脸,楚染转身望着她,豪气干云道:“我不与你争罢了。” 陆莳莞尔,摸摸她脑袋,低声说起正经事:“蒙骗宁王的商户背后确是霍家。”她只简单提醒一句,霍家根深蒂固,也不屑做这些小事,是下属仗着霍家名号去做事,只能说是霍家自己督下不严。 陆莳哄人捏着七寸,往日里带着吃食去哄,这次两手空空,带来的却是楚染想要的好消息,哄人的手法愈发精湛。 “你怎地知晓?”楚染也非多疑,陆莳心思深,许多事都是她不知晓的,就像是个百宝箱,想要什么都有,也给她很多惊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