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看到她入了楚乐莹院子,楚乐瑶知道瞒不过,只得万般不甘地咬牙点头,“……是……” 承认完又赶紧辩解,“女儿并不是偷,女儿只是……” “她都有一万多两私房钱,那你呢?你和你母亲呢?”楚侯重点在私房钱上,并不想听楚乐瑶后面要说什么,吼得更大声。 楚乐瑶被吼得浑身一抖,想隐瞒但又不敢,咬唇,再咬唇,磨磨蹭蹭道:“女儿、女儿……” “快说!”楚侯迫不及待,吼得能将房顶掀掉。 楚乐瑶樱唇狠狠一咬,“女儿有四万多两,母亲两万多两。父亲,女儿……” 她想解释楚英哲欠债,她私房钱为何没拿出来。 可楚侯已经不想听任何话,“好!好!很好!” 他心寒! 心寒啊! 寒得如坠冰窖! 楚英哲欠赌债时,一个个都说没银子。 却原来,一个个都比他富有,只是一个个都不舍得把银子拿出来罢了。 而他,被逼到走投无路,不得不去纳金秀秀为妾! 他在战场上拼命,在官场上如履薄冰,所得的钱财都投入到这个家里。 结果……结果人人都有私房钱,唯有他是最穷的一个。 侯府遇到困难,一个一个的,都顾着自己,一个一个的,都来骗他说没银子,一个一个的,都像吸血鬼一样跟他哭穷。 楚侯心寒,寒到浑身发抖。 楚乐瑶突然有些害怕,上前试图想去拉楚侯,“父、父亲……” 楚侯猛地站起,却又颓废地坐下,看着楚乐瑶,突然就平静了,平静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声音也低沉到让人觉得害怕,他道:“好,好,很好,你有银子,你比父亲我富有,你们都比我富有,你不需要我给你嫁妆的,那五百两,那铺子……你就行行好,留给父亲,为父还指望那些维持侯府日常用度……” 他说完,撑着座椅扶手,缓缓地站起来,就要走。 这几日整个侯府都鸡飞狗跳的,楚侯对她大骂,她反倒不是很害怕,楚侯这模样,楚乐瑶反倒怕了,伸手拉住楚侯的衣角,“父亲,父亲……” 她连叫两声。 楚侯却将她的手甩开。 “父亲!父亲!!”楚乐瑶又叫。 楚侯根本不理她,也不用下人扶,边缓慢挪到门口,边叫人,“回去,把嫁妆也抬回去……” 刚刚抬来的嫁妆,又被人往外搬。 楚乐瑶扑过去阻拦,大叫:“父亲,父亲你不能把我最后的嫁妆都收回去,父亲你不能把我最后五百两都拿走,父亲……” 可是,楚侯没再回应她,不但自己走了,嫁妆也强势地命人带了回去。 楚乐瑶跌坐到地上,这一切都是楚倾言害她的,她怨毒地瞪向楚倾言…… 但还没来得及发作,楚倾言已经出声提醒,“太子的轿子快来了,再不赶紧梳洗,你这副刚吸完血的红衣女鬼模样,可是会把太子吓跑的。” 楚乐瑶怒得牙齿发颤,“太子的轿子快来又怎样,我连嫁衣都没有,我还嫁什么太……” “父亲都不管你了,你再作还有谁看?”不等她说完,楚倾言直接打断她的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