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家中的齐秘书此时打了个喷嚏,心里莫名发慌。 景宥:“快进去吧。” 姜笙言喉咙发干,抬起来的手有些颤抖。 十五年不见,她害怕和父亲之间有生疏感,也怕彼此都变成与对方想象中相差甚远的模样。 景宥见姜笙言半天没有按下门铃,抓着她的手按下去。 这下,姜笙言没了退缩的机会。 很快,金属门打开。 里面,姜爸爸身着舒适的家居服,除了鬓角有些斑白,面上多了些皱纹,与十几年前那个人几乎没什么不一样。 姜笙言眼眶中泪水瞬间积蓄。 父亲,是她十几年不敢揭开的伤口。 “先……先进来。”姜爸爸声音有一丝僵硬。 虽说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太好,但十几年没能亲眼见到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还是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胀。 姜爸爸的眼眶有些湿润。 女儿变得这样优秀,与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是相像。 若是没有错过女儿的成长,该多好。 姜笙言一只脚踏进去,仍是不相信父亲就在面前,伸手便能触到。 生怕这是一场易碎的梦境。 “伯父好。”景宥此刻没有第一次那般紧张。 毕竟之前与姜妈妈独自相处了那么些日子,姜妈妈偶尔也会提起姜爸爸,她也听了姜爸爸不少事。 姜妈妈说他是个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男子。 姜爸爸冲景宥露出一个慈祥的笑,眼角的笑纹加深。 “你好,谢谢你。”陪着我女儿。 他能想象到女儿现在该有多迷茫无助。 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则也很怕与女儿相见的场景。 这么多年,没能为女儿遮风挡雨,他满心愧疚。 姜笙言恍惚地坐到沙发上,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姜爸爸给两人倒上茶水。 “你妈妈,她知道你过来么?” 姜爸爸其实想问:“你妈妈过得还好吗?” 但这算是什么问题呢?什么算好,什么又算不好? 这些年,肯定很为自己担心吧。 姜笙言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母亲的情况,她很害怕父亲接受不了这件事,也怕父亲为这件事愧疚自责。 母亲是为保护她才失去双腿,那个将她腿撞坏的车祸,又是因那个案子而起。 她无比清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是一种怎样矛盾痛苦的感觉。 “妈妈很好,她给我讲过你们谈恋爱时候的事呢。”景宥先开了口。 姜笙言侧目,愣愣地看着景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