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干脆利落,门板震起的风扬飞了门口男生的刘海,把其震得目瞪口呆。 苏洱张大嘴对着禁闭的铁门,显然被这种二话不说关门不放狗的行为震惊到了。他呆愣两秒,抬手用力按了下门铃。 显然不会有人回应。 于是他又按几下,动作愈发急躁,一边按一边大声地说:“不是,你什么意思?我大过节的跑过来就为了吃闭门羹的是吧…… 还有你到底是谁,和我哥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一大清早在他家里啊!” 苏洱感觉莫名其妙,谁一大早跑来拜访亲哥被陌生男人二话不说挡外面都会觉得离谱。想到自家老哥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样子,苏洱越按门铃越觉得紧张,心猛然提起来,短短几秒内,他已经把开门那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归到入室抢劫杀人越货那一类里。 苏洱越想越急,就要从按门铃转换到拍门,然而他手还没举起来,就听锁咔嚓一声,大门又开了。 看起来不好惹的于裴再度出现在门口,这次他表情和缓些,虽然不能说是春暖花开但也能算上冰川解冻。 “你是舒有一弟弟?” “对啊。” 苏洱撑个脑袋往里看,“你把我关外面干嘛?我哥呢?你到底是谁啊?” 在做全方面的资料调查时,于裴知晓舒有一有个弟弟,但舒有一很少在社交软件上暴露亲人的生活状况,对于亲弟也只发过数年前的一张合影,照片里的舒有一本人还是个高中生,他弟弟则是个圆乎到看不大清五官的小孩。 不动声色打量下苏洱,于裴很难把他和照片中的小胖墩联系起来。 苏洱一番话意思明确——舒有一没和家里说过自己交男朋友的事。 于裴知道舒有一早早和家里出柜了,便对他隐瞒自己与他的恋情产生些细微的不舒适感。 但是舒有一本人没说,于裴还是不大方便替他说,这倒不是于裴原则感有多强,只是纯粹担心会惹他不高兴。 但同时于裴也不乐意再用含糊的 “室友” 概括两人关系,便避重就轻地侧开身说:“先进来吧。” “哦好。” 苏洱果真没再追问,走进房里。 于裴顺手帮忙拉开椅子,说:“不用换鞋,随便坐。” 他一副主人模样,但苏洱还是在门关脱下运动鞋,问:“你住这里吗,和我哥一起?” “对。” 于裴说,“我们合租。” “哦你是我哥合租室友啊。” 苏洱恍然大悟,“我没听我哥讲过不知道,刚才在门口不好意思了,认识一下,我叫苏洱。” “于裴。” 两人握了个手,松开后,苏洱到餐桌边坐下说:“刚才真对不住,没打扰你吧。” “不打扰。” 于裴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你和舒有一是亲兄弟?” “是,好多人这样问。” 苏洱主动解释,“我和我妈姓的,所以名字听起来不像。” 于裴说:“长得挺像。” 坐下仔细观察,确实能从苏洱的五官里找出与舒有一的相似的特征,但苏洱更锐一些,舒有一偏柔。 “是吗?” 苏洱笑了,“我长得像我爸一点,我哥比较像我妈。” 说到这他顿一下,望向房间方向:“我哥……” “没醒。” 于裴说,“要叫他起来吗?” 苏洱心中感觉点怪异,他哥那外热内冷的性格可不容易和人混熟,而且以合租室友的角度讲叫人起床也有点太亲密了,他摸不准地看下于裴,说:“算了,他有起床气的,叫起来估计得骂我。” 于裴没接话,苏洱又问:“你和我哥很熟?” “还好。” 于裴说,“他工作比较忙,回来晚,我们相处时间不多。” 苏洱神色一松,显然也知道自家老哥的工作狂属性,摆下手说:“我哥是这样的,一天到晚都在工作,什么生活娱乐都要往后稍稍,恋爱也不谈,把我爸妈愁死了。今年过年他要再一个人单着回去,我妈铁定得给他安排相亲。” 于裴眉心轻轻一皱,他知道舒有一和家里出柜了,这忽然冒出来的相亲…… “和女生?” 于裴问。 “哦你知道啊。” 苏洱听出他话语里的意味,又很意外,“不过确实我哥那啥也不是秘密,但我爸妈还是觉得要有人陪着生活比较好,虽然这事听起来挺离谱的,但我妈还真联系上几个条件不错的…… 同行,说让我哥去看看,说不定能有看顺眼的呢。” 苏洱说得兴起,没注意到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