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上亮着的小台灯,心想离得可真远啊,困唧唧的齐晚一头倒下呼呼睡去。 睡不着的人就只能换个地方出气。夜半,酒店顶层的游泳馆里还在传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林露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不耐烦地喊:你够了啊,明天还有先锋攀岩你省省吧。 已经游了二十多圈的邵知寒哗一下冒出水面,步伐走得六亲不认裹着浴巾也坐到旁边的躺椅上。 林露翻个白眼:说说,又生哪门子气了? 邵知寒拿鼻子出气拒不回答。 林露又打个哈欠无语道:有的人啊,那心思比羊肠都拧巴。可有的人吧,人家心里能跑航空母舰。真没治。 邵知寒扫过去一记眼刀:有打哑谜的功夫怎么不去审两个剧本? 林露摆摆手:人生如戏啊,这可比剧本精彩多了,诸如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啊哎!你走啥,踩你尾巴了? 林露挡着去路好心劝道:你要是不想让晚晚跟邱阳多接触,你就直说啊,板着个脸谁能看懂? 邵知寒嗤笑一声:谁说我不想他俩接触的?他俩爱打球还是打别的跟我有关系吗? 林露揉着太阳穴,觉得一周之内有七天邵知寒都没她家小侄子好带。她咂吧下嘴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吧,没几个能抗拒球星的,邱阳还长得不错,你说这一来二去的要是聊到终身大事了你也不管管? 邵知寒一听就来气,他把手里的饮料瓶捏得嘎吱响,嘴里咬着字儿说说:三天喜欢这个两天喜欢那个,我又不是他爹,管个屁的终身大事! 说完还把饮料瓶往垃圾桶里一砸,砸得垃圾桶在空荡的游泳馆里哀嚎不断。 林露心说你有本事回屋里横啊。 脾气炸裂的邵影帝非常想开个新房,人都走到前台了,又想到衣服和行李还在老房间,麻烦,算了。 然后又吭哧吭哧回到和齐晚原定的房间门口。 浑身腱子肉的影帝在门口运气了一秒,最后轻轻拿出门卡,轻轻打开门,又轻轻关上门。 动作比猫儿都轻。 邵知寒觑了眼床上,没良心的小东西早就睡成死猪,不过还算知道给他留盏小灯。 床上齐晚睡得不老实,被子被他抱在怀里,身上半点没盖着,睡衣卷起边儿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一截细腰。 邵知寒无语地把被子抽出来,剩一个角的时候齐晚攥得还挺紧,他去拨拉那爪子,看见手心又多了一个半掌长的口子。 伤口边缘泛着白,一看就是洗澡糟蹋完直接睡了。 邵知寒叹口气,不情不愿地从行李箱里翻出碘酒棉签跟药膏,就着暗黄的光处理着伤口。 他就奇怪了,像齐晚这样三天两头受伤还不管不顾的,怎么这么多年还能留下一身白净皮儿,估计是没心没肺的人都耐造。 心里训着,手上动作却轻的像羽毛。 齐晚在梦里梦见有只大猫一直往他手心蹭,他想揉那猫就撤,他不理了那猫又自己挨上来,逗得他嘿嘿傻笑。 乐成这样又是梦见什么智障玩意儿? 邵知寒弄完躺下了还在想,手都受伤了还打个屁的球。 睡醒第二天,就到了这期节目最后一个项目,也是四组嘉宾要比拼的环节先锋攀岩。 格吉尔因为双手伤势太重,昨天立刻就被送往医院,据说被利石切割的挺严重,手算是废了。 上次的赛马越野没了安颂,艾心还可以跑半程,但这次的任务却不能一个人完成,因为不怕折腾人的节目组不仅要求嘉宾攀岩,还要求他们负重。 齐晚看着地上打包好的包裹惊喜道:怪不得导演要拖到下午才让我们出发! 舒曼曼扶额:我还以为前几天教我们在峭壁上挂吊帐只是理论学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