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别停!” 时了了连忙开口,“妈妈!” 郭旗风往楼上看了一眼,“安安,跟姐姐一样叫人!” 女孩的声音从楼上飘下来,一声接一声,“妈妈!妈妈?” 程安的经历和时了了不同,郭家虽然对孩子主张历练,但生活条件不知好了多少,教育条件也不同,她常听长辈提起父亲为人治病的事,第一次有机会配合,十分兴奋,不管的变化语调。 “妈妈,我今天想吃红烧带鱼!” “妈妈,练琴练得我手好疼哦,手指都磨破了。” “妈妈……” 声声交叠,就连郭千莺、季璟等人都觉得犹如魔音入耳分辨不清,就更不要说洛瑾娆了,她的眼神从茫然到呆滞到混乱的看来看去,然后一闭眼直直的朝后摔了过去。 蓝徽连忙扶住她,傻了一样看着郭旗风,“郭医生,这……” “没事,受了点刺激,进去吧。” 郭千莺憋在嘴里许久的一句“大家请进”终于说出了口,亲自带着他们去了给他们准备的房间。 这次洛瑾娆昏过去比上次要安静许多,没有再哭个不停。 郭旗风看了一会儿,等出了门才问蓝徽,“蓝先生,你和夫人以前对于女儿的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蓝徽被问住了,这些年他东奔西走,只一门心思找回女儿,早就忘了这些。 他想了很久,才说:“囡囡还没出生的时候,我们离开家住在一个很小的村子里,条件很差,我一个月的工资只能解决我们的吃穿,所以最大的乐趣就是画饼充饥。” “我说……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是男孩,我就教他读书,带他去做调研,让他踏踏实实的搞研究,阿槿就说,如果是女孩……她就教她跳舞,教她弹琴,给她做好吃的,让她做天下最漂亮的女孩子……” 他说的断断续续,毕竟已经二十年了,他记得都不太完全了。 郭旗风点了点头,“看来夫人会的很多?”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们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她穿着长裙,一人独舞,灯光之下美极了。”蓝徽目光悠长,仿佛陷入深深的记忆里,“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单是舞蹈就会七八种之多,乐器更不必多说,学习也好,性格也好,学校那么多人,我从没听人说过她一句不好,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落寞的声音令人伤感,时了了握着父亲的手拍了拍,无声安慰。 “想必,夫人一定很想将自己一身所学都教给女儿。” “是啊,只可惜,我们没有这个机会。” 郭旗风没接他这句话而是看向了时了了,“这些你会吗?” 时了了顿时惭愧不已,可能是她生来无趣,竟没能继承到半分母亲的天分,钢琴曲子她至今只会弹那么几首,跳舞就不用说了,一支舞下来恨不得把季璟的脚踩烂。 她微微摇头,郭旗风就不说话了。 季璟见状不由问道:“二伯,有什么问题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