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听见身前坐着的华海俊,用一种极为不符合他模样的语气,淡声道:往哪看呢,我在这。 褚卫惊疑不定地叫了一声:师父? 华海俊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不同以往的淡漠,瞧着就非常的眼熟。 竟然真的是师父。 褚卫顿时惊呆了。 师父冷哼了一声:我才离开多长时间,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说实话,师父顶着华海俊这张脸,这么说话,听着有点变扭。 褚卫眼神落在他脸上,可是师父已经将他的手臂拉过来,用棉签喷上了碘伏,给他轻轻地消毒了。 褚卫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看着这张脸,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好轻声地问道:师父怎么来了? 华榕没说话,手底下却是万分轻柔地擦拭着伤口。 碘伏没什么刺激性,但是棉签擦过伤口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刺痛。 褚卫轻轻地嘶了一声,华榕顿时放轻了手下的动作。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褚卫一时新奇,小声地问道:师父原来还可以附身在别人身上吗? 华榕细细地清洗着伤口,闻言回道:只有一会的功夫,维持不了多久。 褚卫还想再问呢,宿舍门边就站了一个人。 程大牛站在宿舍门口,捂着一只手臂,呆呆地看着褚卫,没说话。 华榕扫过他一眼,继续手里的工作,压根没将人放在眼里, 他动作轻极了,也温柔极了,专注的眼神,好像这不是一个手臂,而是什么珍宝。 褚卫也不想搭理他,坐着往华榕身边靠了靠。 这点伤口,过两天就没事了,我体质好着呢。 华榕闻言,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不满道:体质好就可以乱折腾? 褚卫也知道这是师父心疼他,忙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这不是下意识的反应么,见死不救,那不是有违侠义道德,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华榕哼了一声:良心,良心能当饭吃吗?我看你就是欠骂。 褚卫对于师父,总是尊敬的,被骂也从来不敢顶嘴,就这么乖乖地受着。 程大牛站在门边,眼神落在这两个人身上。 他原本是来道谢的,可站在门口,迟迟都没有走进去。 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种气场,不允许任何人能插/进去。 华海俊看褚卫的眼神,褚卫乖乖听话的模样 某种让他难以置信地猜想,顿时在心头闪过。 他们俩竟然是这种关系吗? 程大牛只觉得自己脱臼的那只手臂也不疼了,心中波涛汹涌一样。 道谢的话没说出口,就吓得连连后退,踉跄着三两步消失在了门口。 这种人根本入不得华榕的眼,但是他知道,小朋友心里肯定不如他表面上来的这么平静。 他放下碘伏,拿过一旁的纱布,将伤口比较严重的地方轻轻地包扎了起来。 这会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你大概也是会冲上去的。 就像上次那个女同学跳楼,褚卫冲的比谁都快。 褚卫点点头:师父说的没错。 华榕:那就把他当成那任何一个人,做人呢,有时候还是薄凉一点好。 师父安安静静地给他包扎完了,又捏了捏他的脸颊。 下次尽力而为,别把自己搞得一身伤,心疼的是你师父。 华榕说完似乎就因为灵体的力量不支,灵力波动间,就消失不见了。 华海俊摇摇头:奇怪,我怎么有种喝断片的感觉。 他一眼便瞧见了褚卫手上包扎的伤口,还有自己尚未放下的纱布,顿时愣了。 这是我做的。 褚卫看着他,严肃地摇了摇头:不是,你刚刚被人附身了。 华海俊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反反复复地看着自己的手,捏捏自己的脸颊,然后问道:现在还在吗?我还是我自己吗?褚卫你帮我看看。 褚卫摇了摇头,就很想念刚刚离开的师父。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学校举行了大例会,严厉批评了王豫东和程大牛的这种打架斗殴的行为,并且对褚卫救人的举动予以表扬,还给了五百块钱的奖金。 然后,褚卫就用这五百块请全班同学吃了一顿初夏的冰淇淋。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第二天晚上,王豫东又跟发疯了一样,跟同学打架,差点将隔壁宿舍一同学掐死,这下同楼的学生找到了宿管大叔,并将这事当晚就报告给了值班老师。 根据王豫东两次斗殴,差点让同学致死的行为,学校要求他退学,不得再来学校,危害同学的安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