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像个小小的山洞。 这下面风吹不到,雨打不到,非常适合用来休息。 褚卫没再继续前行,决定原地休息,等补充一□□力,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再继续走。 出门在外肯定没有家里条件那么好,但是褚卫出门带的东西多,准备也比较充分。 他用除尘咒将地面给清理干净了,随后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块又厚又大的被子。 这被子是上山之前,在天山城买的,就是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现在看来,这准备还是挺有用。 褚卫又在这巨石下面用灵石布了一层简单的结界,将风雪全都隔绝在了山石之外。 这里顿时变成了一处封闭的温暖的天地。 褚卫盘腿坐在厚厚地被褥上,开始打坐休息。 明日一定要爬上山顶,早点将这个任务给做了。 然而,时至半夜的时候,褚卫却是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某种东西穿梭过雪地,留下的呲呲的声音。 褚卫平静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 常年被白雪覆盖的雪地白的透亮,借着那么点月光就能将整个雪地看的一清二楚。 这声音乍一听似乎并不远,然而他自从筑基之后,听力上来一大截,听着不远,但这东西离他还有好一段距离。 褚卫犹豫了一下,决定再等一等,他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会虽然雪小了下来,但是风可一点都不小,出了这个洞,肯定要被糊上一脸的雪。 他又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然而坐着坐着,却是察觉到一股极为不寻常的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这冷来自身体内部,不是这种天气带来的严寒,而像是控制不住的霜冻从血液往外面翻涌。 这种感觉不由自主地将褚卫带回了在青天崖的那个夜晚。 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被治好了吗? 为什么还会这么冷? 这急促的改变让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褚卫卷起铺在地面上的厚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棉被只能抵御外来的寒冷,可这股从内往外翻涌的冰寒却不是棉被能够结局的。 他想要温暖一点,再温暖一点,就像是就像是那晚,那人的握着他的手,那人抱着他的怀抱。 但是,他现在可是在天山,这么一个人迹罕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这种半山腰处,谁没事会往这里走? 褚卫忍不住心想,难道今日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那个怪异的声音又一次冒了出来,听着声音似乎靠的更近了。 褚卫竟然还有功夫想着,这雪怪要是真的吃人的话,等这些灵石里的灵力耗尽,结界被打开,指不定自己就要被这雪怪给吃的一干二净,连个尸骨都不能留下。 这下场未免也太惨了些。 他还没有来得及参加自己十六岁的束冠礼,这就要死了吗? 冻到极致的时候,褚卫忍不住心想,这个时候,如果榕出现的话,那他提的条件,自己肯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死生面前,这幅皮囊当真是不算的什么。 他颤着声开口,自言自语道:我这究竟在想什么呢,肯定肯定是被冻糊涂了。 褚卫实在是熬不住了,他的睫毛和头发上又结上了一层霜花。 这件事情真的是太突然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但是当下的情况告诉他,显然是他想多了。 死就死吧反正没人惦记没人惦记。 话音落下,褚卫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周遭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像是空间都被撕裂了一样,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这撕裂的空间里走了出来。 可真是个蠢货,竟然还敢往这里跑。 榕三两步走过去,面上嫌弃的很,可急匆匆的脚步却是暴露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情。 他随手在洞口又打上了一道结界,然后将人从包裹地紧紧的被子里捞出来。 褚卫整个人冷的有如一尊雕冰雕,连呼吸都变得极浅,脉搏几乎都摸不到了。 榕脸色一黑,恨不得给他两耳光,让他没事乱跑,还跑到这极北之地,天山之巅。 这里是能随便来的地方吗? 榕用力地抬起手,狠狠地扇了下去,却又在碰到脸颊的时候,猛地揪住他的脸蛋。 我看上的东西,怎么能让他消失呢? 说着竟是转捏为捧,扬起褚卫的头,低头亲了下去。 这并不是一个真正意味上的吻,仔细看过去,便能瞧见橙红色的灵力正从榕的口中度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