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这么久,还以为他不打算出来了呢。 其中不乏有那么一点真情实意,比起面对面对无聊寡淡的单君与来说,她更愿意与大魔王说话,更何况还有单君与的“前车之鉴”,说明他这样的君子,并不是时时都会如君子所为。虽然大魔王总是嘴贱,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但就算在心里偷偷骂他,也是比日常面对一个无感甚至是厌恶的人更有趣。 单邪以一种令人难懂的晦涩目光落在钟意的脸上,就在钟意准备再次开口时,他突然嗤了声,将ipad扔到床头柜上,意有所指地嘲讽:“多管闲事。” 钟意:“……” 她收回上面的话,只能在心里偷偷骂他,其实很让人生气。 不过她知道对方说的自己沈嘉佳的时候,可她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白天他外公上门劝孙子自首的事情。之前她百无聊赖搜过,多重人格大多数情况是不会知道另外人格掌控人体时发生的事情,那么单邪知道单君与出来时发生的事情吗? 单邪掀开被子,尽管开了暖气,钟意依然感觉到一凉,下意识往旁边被子里躲了躲。 下一刻,她又被捞了过去,面对面贴进宽阔的怀里,不知道在这之前大魔王去哪儿发神了,浑身冰凉,一挨过去,被暖气泡软的钟意就冻得一哆嗦。 钟意抬起头,伸手探上单邪的脸,轻微皱眉:“单先生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凉?“ 单邪顺势握住她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向往常一样贴过来吻她。钟意用剩余的手勾住对方脖颈,理所当然地回应。 或许是一段时间没与她一起做,今晚他要得又多又凶,甚至能感受到他难得的克制,除此之外,一切都与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夜色如何,窗帘紧闭的室内观不见分好,只能听见,吴城冬天的夜晚好安静,安静得他们发出的所有声音都仿佛在寂静里放大了十倍。 直到后半夜,钟意才得意喘息,在周而复始的情l事里隐隐察觉到克制不住而泄露出的细微波动,她懒懒地窝在早已从冰凉变得火热的怀里,轻轻地问:“单先生知道陆老先生来过,是吗?” 她敏锐地听到单邪的呼吸一顿,静了两秒,对方按着她的后颈,属于他的气息又笼罩了过来。然而单邪只是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一下一下仿佛极其贪恋不舍,按在后颈的拇指缓缓摩挲着她的皮肤。 片刻后,单邪话到她耳侧落下一吻,又到她侧颈,像是要用这样的轻吻将她全身都过一遍。这时,他的目光落在钟意侧颈上那颗痣,随后贴上去,心不在焉地回答她上面的问题:“以后一一不用理他。” 算是证实了钟意心中的猜想,就算他们不能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想必也能通过两个人格之间特殊的联系而感知到一些东西。 心中的某些怀疑越来越难以忽视,单君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目前为止,他似乎只在自己面前出现,不,应该是说只在自己面前他才是单君与。 以她与大魔王的关系,这其中的逻辑无论从哪一个方面,都十分说不通。 钟意“嗯”了声,闭上眼,时间已经不早,规律的生物钟早就在提醒自己该睡了。 可大魔王却不消停,“间歇性神经病”再次发作。单邪突然在她耳边轻轻地质问:“为什么一一每次都不看我,不碰我,不愿意?还是不喜欢?” 钟意眼皮直跳,怎么话题突然就转折这么大,一下子从喜马拉雅跨到了八大洋。而且这样的话,除却大魔王冰冷沉郁的特性,就十分的……怨妇。 艰难地睁开被困意用力压住的眼皮,她凑过去在单邪脸上状似胡乱地亲了亲,迷迷糊糊地撒娇:“因为我困了嘛。” 答非所问,连她自己都无法直视的回答。 “撒谎。”单邪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后颈,仿佛有电流顺着颈髓直上大脑,使钟意头皮发麻。 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她确实都带着“做任务”“交公粮”的心情在执行,除却一开始的生理心理的厌恶抵触排斥,不可否认后来她也从中体会出一点这种事的趣味来。 但纵使身体做出了一切该有的反应,理智的灵魂存在感太过强烈,每当事情开始时,时时刻刻不在提醒、嘲讽她。让她始终无法放下自我沉浸进去贪欢,也就没办法看着单邪那张侵略性极强的脸还能冷静地顺从,更别说装作情不自禁地去触碰他。 单邪难以忍受她试图拖延过去的沉默,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下一口,却与之另一个极端地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低地似引诱似哀求:“一一,看着我,摸摸我……”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