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帅气持续不过三秒,不耐的低咒一声:“这个袖扣好难解。” “……” 简桑沉默片刻,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低头帮他解袖扣。 他的手纤细白皙,沈明宴的皮肤是有些健康的小麦色,两个人的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感,被他握着的时候可以感受到那手心的温度,可是沈大少爷眨了眨眼,总觉得不对,细细想来才知道,原来是没有戒指,他的无名指没有戒指了。 他戴了几年的,而自己看了几年,难怪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 简桑解开了,对他说:“把衣服挽起来我看看。” 沈明宴回过神,低低的应了一声。 当袖子被挽起来后,露出泛着血丝和淤青的胳膊,根本就不像沈明宴轻描淡写的没事,反而看起来是血迹早就冒出,把白色衬衫都沾染了,只是之前穿着黑色的西装外套看不太出来而已! 简桑当即就皱了眉头。 他从药箱里拿棉签和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手都有些抖。 沈明宴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一点都不疼。” 简桑见他这会还有心思贫,咬了咬牙:“闭嘴。” 对别人来说,简桑总是冷静的,性格清冷的。 但是沈明宴却总能挑起他的情绪来。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外面是那样的热闹,他们坐在这个小小的医护室里,世界好像也慢慢的缩小,只余下彼此。 沈明宴懒洋洋的坐着,目光落在身旁人的身上。 简桑开始给他洒药粉,边问:“你那会,从哪里冒出来的?” 沈明宴启唇说:“休息室。” 简桑疑惑:“休息室不是在二楼吗。” “嗯。”沈明宴点点头:“我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的,踩着树干。” “……” 多危险啊。 他又想骂他了。 简桑一边想着,手里上药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沈明宴倒抽一口气,慢声道:“会长,你对伤员至少也温柔些吧。” 简桑瞪了他一眼:“怎么没摔死你。” 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模样跟平时总是冷冷淡淡,公事公办的模样相去甚远,反而借着些酒意,那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多添了几分生动和真实,他们在拌嘴,又自然又熟稔。 沈明宴轻轻的“啧”了一声,开口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怎么也不说点吉利的。” 简桑的动作顿了顿。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轻轻的帮他把袖子放下。 就在沈明宴开始穿衣裳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手边的桌子上被放了一个小小的,很精致的礼盒。 沈明宴动作一顿。 简桑在收拾药箱,侧目看向他,目光带着些认真,轻声说:“生日快乐。” 沈明宴有些惊讶的拿起小盒子,打开后发现居然是一个特别精致的校服徽章袖扣,这个看起来跟其他的徽章不太一样,做工和质地都精细了不止一个度,应该是专门定制的,他自己的徽章丢了之后虽然补办了,但依旧爱丢,因为这个事情被扣了多少分,挨了不少处分。 简桑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之前的徽章不是很容易扣,容易丢,我随便找了家店做了新扣子。” …… 金属质地的银色徽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沈明宴凝视片刻,把盒子紧紧的拿着,低声说:“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他所认识的简桑,好像和多年后的一样。 永远都是很认真的对待生活。 他细致,细心。 不管是何时何地何处境,对待人都很真诚,从不会有任何敷衍。 就像是在平凡的日子,他也在闪闪发光。 沈明宴别过脸去,吸了吸鼻子。 简桑收拾完药箱看他,迟疑道:“你哭了?” 沈明宴有些跳脚:“才没有!” 只是有些委屈。 过生日的时候老婆不来,也没有给他准备礼物。 虽然后来拿了张打折卡给他,可是谁都知道是临时找的,没有放在心上过。 他当然知道重生后的简桑跟他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依旧抑制不住的难过,他这些天心头的郁闷都堵着化不开。 他没有奢望简桑作为同学能够对他有多好。 可是真正被当做路人的时候,谁都不会好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