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高醉鬼揉了揉腿,冷笑:“你手机都在我这里,你拿什么报警?” 矮醉鬼满面通红,看起来喝得更大些,两只眼睛都瞳孔涣散了。他面露狠厉,没跟她废话,上来就抬起胳膊卡着她的脖子,用力往人行道和一条小巷的交叉口拖去。 舒晚极惊,极度慌乱之下只能用力挣扎,下意识地,扯着嗓子就开始呼救:“救……!” 然而才刚刚发声,矮醉鬼就掐住她的肩膀,转身用力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 舒晚忽地就感觉到左边脸颊一片僵麻。 助听器猛地飞了出去,耳边顿时陷入无声的死寂,明明在凉风习习的街道巷口上,却一瞬间连半点风声都听不见了。 她被打得踉跄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撞到了一旁的电线杆上,脑中懵了一瞬,没站稳,跌跪在了地上。 膝盖重重着地,刺骨的疼痛感顺着破裂的打底裤朝大腿往上蔓延,她疼得抖,大脑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则是嘴角火辣辣的疼、眼底隐冒的金星和膝盖的森森作痛。 两个醉鬼一愣,顺着被打落的东西看去,本以为是什么值钱的首饰,却只看到一对透明的助听器。 二人相视一眼,忽地咧嘴讥笑道:“艹!原来真他妈是个聋子啊!” 没了助听器,周遭一切都陷入了无限的死寂和恐惧之中,舒晚攀扶在电线杆上,满眼无助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希望此时此刻能路过一辆车,或者一个人…… 她想多了。 这个点,这个街道小巷,怎么可能有人。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见她没了声响,高醉鬼淫淫一笑,伸出脚将助听器踢得更远了些,然后脚步晃悠地朝舒晚走来。 生与死之间的绝望是多么的可怕,舒晚终于在此刻体验到了,手边没有一样可以防身的东西,她战栗着,惊恐地看着两个醉鬼一步步逼近。 恶臭和酒精相互相交的,矮醉鬼贱笑,伸手就朝舒晚的脸上摸去:“刚才打疼了吧?来,哥哥心疼一下。” 舒晚两腿哆嗦,无助地后退半步,就在矮醉鬼的手快要触碰到她的脸上,忽地,一个高壮的男人上前对准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哎哟……” 矮醉鬼被揍得歪身倒地,哇地又吐出一大口呕吐物。 高醉鬼一愣,先是看了地上的同伴一眼,然后刚一转头,自己肚子上也挨了一脚,往后跌了个四脚朝天。 舒晚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看清出手的人是谁,转身就朝反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砰”地一下,又一头撞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一瞬,烟味和让人眩晕的香水味淡淡袭来,她愣滞住,双手抵在陌生的胸膛上,不由地往后倒退了几步路。 廖霍挑着眉,低头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又瞥见她跌破的膝盖,洋洋散散地对前面嚷嚷道:“啧啧,易辞洲,你老婆被人打得可真惨。” 看清了眼前的人,虽然不是自己熟知的,但也安心了下来,舒晚看了一眼廖霍,便转头去寻刚才出手的男人。 果不其然,付沉两只手一左一右拎着两个醉鬼,而旁边路灯下,易辞洲斜斜而站,面上看不清任何表情。 注意到她的目光,易辞洲淡然走了过来,不过几步路,他就看到了舒晚身上的伤,他默不作声地弯腰捡起地上的助听器,走到她面前,帮她戴上。 舒晚一动不动,只凝视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淡淡道:“是你啊。” 她的客气冷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易辞洲“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