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轻松无意,舒晚却几欲跳起来。 然而想拦都拦不住了。 舒天邝一听,眼睛突然爆瞪,脸色刷白,“什么?暴|乱?在哪?” 舒晚赶紧给王兰使了使眼色,说道:“没有啊,我没听说过。” 但是王兰不明所以,依然自顾自道:“有,我看了新闻的。我想想……好像就是在果敢,死了13个人,还有好多人失踪。” 这下完了。 舒天邝哪里还躺得下去。 他挣扎着起身,“到底什么情况!告诉我!” 舒晚连忙按住他,“爸,爸……您先别担心……” 舒天邝疑惑抬眉,“你知道缅北暴|乱?” 舒晚微微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左右为难。 舒天邝长叹一气,了然道:“我怎么不担心?舒涞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弟弟,去了缅北这么久都没消息,你还瞒着我!” 王兰在一边愕然看着他们,被手中的药罐子烫了一下都全然不知道。 她自知惹了麻烦,赶紧收拾好东西转身就埋头出了房门。 舒晚红着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线,颤着说道:“爸,死亡名单里没有他。” 舒天邝颤着手,扶着床头抬起身心,认真问道:“那失踪人员名单呢?” 舒晚握紧拳,眼睫垂得很低,不知道怎么开口。 舒天邝急了,重重敲了敲床沿,“说话啊!晚晚!” 舒晚懵神一瞬,被吼得不由战栗起来,她紧紧咬着下唇,眼泪水一个劲地打转,艰难开口道:“有……” 舒天邝脸色刷白,抵着一口气问道:“这些天,到底怎么了?” 最终还是忍不住,眼泪唰唰就掉了下来。 舒晚啜道:“我跟易辞洲闹了些矛盾,他让付沉去接tpn滞留缅甸的员工,故意没带舒涞回来,结果第二天……” “……就遇上了暴|乱?”舒天邝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缓缓问道。 舒晚闭着眼,猛地点点头。 她声音太颤,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远,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下真的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正中头顶,将老人家好不容易攒存的气数瞬间击垮。舒天邝两眼微怔,慢慢变得涣散起来,然后整个人都止不住地抽搐起来。 舒晚愕然,赶忙扶住他一边找药一边喊:“王兰!王兰,去喊医生!” 王兰冲进来,赶紧打开抽屉翻出药来,先喂给了舒天邝,然后马上给医生打电话。 然而家里不比医院快,医生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只能又给120打电话。 好在120来得很快,舒晚把舒天邝送进医院,看着急救室亮起红灯,整个人都瘫坐在了门口。 座椅冰冷。 她攥着手机,脑海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要不要给易宏义打电话。 但是回想起当初,问他要易辞洲儿时照片的时候,便又缩回了按下拨通键的手。 纵使老爷子不喜,但他最终还是私心护孙。 几乎等了一夜,舒天邝才险险脱离生命危险。 舒晚将他安顿好,又多雇了一个护工,才出了病房,坐在外面斟酌思量。 现在爸爸命悬一线,唯有舒涞回来,才能让他安下心来静静养病。如今舒涞在缅北失踪,舒天邝是真真正正再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和刺激了。 她咬了咬牙,给易辞洲打了电话。 意料之中,无论电话响了多久,就是无人接通。 她又打了他的工作电话,几乎一拨通就提示占线。 易辞洲这个人,工作上绝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电话,除非他有意为之,刻意忽略掉她的号码。 是了,他看见了,可是他按断了。 对于她,他已经没什么话可说,甚至都没有再给她一个低头示弱的机会。 舒晚默默放下手机,鼻尖酸楚越来越浓烈。 想了想,她叮嘱了王兰:“千万别再刺激他了,尤其不要提缅北,也不要提舒涞,尽量让他多睡会儿。” 王兰肯定地点头,“放心吧太太。” 在医院守了两天,舒天邝都没有醒过来。 医药费已经如流水般花出去,舒晚头疼得厉害,又不得不强打着精神在医院陪着。 早上,她让王兰去端水过来。 正准备给舒天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