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死要活,才用她的命来威胁你!” 易辞洲气急,一时间仿佛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不见天日,翘首无望,任他嘶吼都没有半丝回音。 他指着易宏义,咬牙切齿道:“丧心病狂……” 易宏义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茶桌边,将拐杖搁在墙角,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热茶,“乖孙,我知道你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你仔细想想,金钱和利益摆在你面前,你要不要?” “这种肮脏的,我不屑。”易辞洲硬声回他。 易宏义笑笑,并未反驳,他喝了口茶,继续说:“看看我们整个tpn集团,在我手上不过短短的五十年,已经发展成龙头翘楚。你现在背靠的,是我打下来的江山,这重担压下来,你必须扛着。” “然后呢?你要我娶阮音,就是为了拓宽东南亚市场,继续南国黑市的交易?”易辞洲倒抽一口凉气。 “不错。”易宏义没有否认,他云淡风轻道:“只要你全盘接手,舒晚,我不会动一根手指头。否则……” 他冷笑:“你试试。” 易宏义说的话,即使不信也必须为真。 他能轻而易举在缅北那个大乱斗里找到舒涞,也能在世界的尽头抓到廖霍和舒晚,那么要舒晚的命,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易辞洲从未接触过南国黑市,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更不知道易宏义背后还有什么可怕的势力,他现在也根本不可能有抗争的可能性。 毕竟是老爷子亲手历练出来的人,易辞洲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强迫着自己将心绪镇定下来。 他手心攥得早已失去了痛感,只得阖了阖双眼、再睁眼,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之后,沉着声音说道:“爷爷,南国黑市,我不会接手。但只要不威胁到舒晚,我也不会去报警。” 易宏义平静地听着,眉眼之间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本来也不指望易辞洲能马上接手,毕竟这种事情是个人都难以接受,就像当年的易复山——易辞洲的亲爹,不就是接受不了,所以才天天酗酒而亡的吗? 可是他心如明镜,易辞洲不是易复山,更不是原来的易辞洲。 他是易边城,本身就长在肮脏的地方,眼界开阔得多,承受力也强得多。 他轻嗤一声,扬手一挥:“好好考虑吧,利益当前,女人不过只是锦上添花。” 易辞洲下颌紧绷,整个人不住地发颤。 他克制着自己不上前给这老头子一拳,愤然转身,将门一摔,大步离去。 他一路超车,回到山涧别墅,舒晚已经快要睡下了。 不过才七八点,她就困得不行了。 见他来了,她笑着坐起来,矫情地伸手说道:“你回来了?要抱。” 易辞洲俨然没有那个心情,他脑子还处于恍惚状态,整个大脑里都是易宏义刚才那通话,但是呢,他又不好拂她的意,便哄她道:“我还没洗澡,身上脏。” 舒晚怏怏缩回手,眼神无奈,略有些埋怨地看着他,静静不说话。 易辞洲怕她生气,赶忙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我去处理一下事情,一会儿就来陪你,好吗? 舒晚笑笑,也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本来还笑着,可笑着笑着,突然之间就变了脸色,整个人阴郁无比,就这么双目空洞地看着他,喃喃开口道:“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