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私人别墅。 金甲士抱拳颔首,接着吹了口气,二人周围拢旋清风。 二人再睁眼,已到鲜花似锦,垂柳藤蔓绚烂,绿藤上挂有丝质宫灯,驱散灰蒙暗沉,多了几分清明。 做王真是好,可让四时之花一朝全放。 只是有一条黑色浓稠的长河,在园子里。令二人在这似仙境的景致里,清醒过来。 金甲士行礼道:“王上,人已带到,下官告退。” 花丛之中,有座玲珑亭,玉石桌凳。一青年一老叟坐在其中。 书生朝那老叟跪去,“还请冥王为学生伸冤。”这句话他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次,但这次是如此的决绝、孤注一掷。 他似乎走到了选择的尽头,再没有其他出路。 江芙也跟着跪了下来。忽的被一道清风托起。 青年与老叟都起身。 老叟发白须白,穿着一身常服文袍,鱼袋玉环佩等物皆有。可知其身份不一般。 老叟道向那青年请罪:“老臣逾越了。” 青年并无脑意,淡淡道,“鬼界见我者都甚少,何况凡人。” 青年步步走下台阶,一身黑色金丝袍子自然垂在花瓣花蕊。 老叟随之跟上,对书生道:“汝拜错人了。这位才是我冥界之王。” 江芙不禁为书生又尴尬又担忧,她暗戳戳扫过去。 真冥王,峨冠博带,俊容锋眉,双眸似点漆,盛满细碎的寒意。 让人联想到,最凄寒的月,最锋利的刀。 普通人确实会以为,这俊生是臣,而旁边沉稳的老人是王。 书生转头跪向冥王,并请求恕罪。 冥王道:“无妨。你有何冤情陈诉?” 卢秀生就将妹妹的事,尽数讲述。 江芙有些纠结了,她刚开始没跪避免了尴尬,但现在中途跪下,又有些犯傻。 不过比起命,这些算什么。 就当跪·地了。 她刚要双膝软下去,冥王挥手,让她直了起来。 “汝也有冤情要诉?” 一时间所有目光朝向她。 花丛里还钻出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狗”。它口里叼了只花,蹭到江芙脚边。 对毛绒的东西,她是喜欢,但是不喜欢来历不明的啊。玩一咬伤了,得狂犬病怎么办? 但想到,在地府这么一趟,都还不一定或者回去。被狗咬算什么,江芙颤颤着镇定下来,然后摇头:“回禀大王,没有。” 冥王深深盯向,那只摇尾巴,蹭小姑娘裙子的“狗”。 空气有瞬间凝滞。 他缓缓道:“既然不求于我,就不必跪。” 六界皆讲究因果,一花一叶一笑,都可对未来产生影响。 其他五界更比人界更甚。 他并不想染上一份尘缘。 江芙暗道,这冥王虽然脸冷些,但人还是挺有自己道理的。比凡间的达官贵人更平易近人??? 听完书生的叙述后,白发老叟脸色一变,眉头皱起:“没想到一介小鬼,竟然敢如此猖狂,欺男霸女。” 他对冥王道:“王上,吾观这卢秀生,心纯志坚,不似说谎。当要好好惩治那朱逢祥。” 青年点点头,沉声道:“传吾口令,带东城县朱逢祥、卢眉、城隍许东,幽州司官柳知白,到冥王殿听训。” 那声音,犹如波涛,层层涟漪传到外间。 得到号令的侍卫们,旋身北上传旨意。 白发老叟眉峰微颤,书生只说了始作俑者,新王却将还要另审讯两个官员。特别其中的柳知白,乃是冥界旧势力的代表。 虽然他与柳知白私交浅淡,但是二人政治倾向一致。 新王召见柳知白,还是和一桩命案沾染关系。让他不得不警惕忧虑。 老叟负手微弯腰,沉郁地望向书生。 书生只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冷寒阴郁不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