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撞了。” 老童生不可置信:“什么?” 李老头在推车上,哎呦几声。小孩子们就七嘴八舌说起来。 “我是不成了。”李老头痛呼,“我真的是浑身难受啊。” 听着他哀呼,有几个看戏的,以为他是真的难受,忙说:“赵童生,您还不去请大夫给过来看看。” 老童生现在也无心责罚儿子,只想着不要出事才好,在厨房里做饭的女人听到动静。她把小孩子拉到身边,要扇他几巴掌:“叫你不读书,跟着人乱跑!” 在她提起巴掌时,江芙抬手给挡住了。 女人见有人阻拦,也不好再当面打,疑惑看向她,这女郎看着陌生呢。 江芙在自己身上设了层术,让自己的容貌和气质减半,现在虽然也漂亮,却是普通的漂亮。 江芙道:“我在下山的路上,看到这老爷子躺在地上,孩子们都慌了神。” 李老头忙说:“幸好是这位姑娘,让小子们做了推车,把我退下来。否则我都动不了,在山上喂狼了。” 老童生忙躬身赔罪:“李老爷,是犬子无礼了。” 那边李老头家里,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正在屋里读书,一位极为漂亮的女子在堂屋里纺织。就是房屋和陈设破旧,但胜在干净。 他们偶尔相视一笑,感觉十分甜蜜。 “不好了,李相公。” 这村庄有些偏僻,所以村里出个童生都算得读书人,有学问的人,也被抬高称呼“相公”。 李善问:“怎么了?” 那报信的青年继续道:“你爹被赵童生家的小子给撞了,现在躺在推车上,动不了了。” 李善听了这话,立马站起来,他急急忙忙赶去赵家。他家娘子织布的动作也停了,公公被撞了,按照人类的规矩,儿媳妇哪里还能坐在屋子里。 夫妻二人连忙奔赴赵家。 虽说李善先走,他那娘子很快就跟上了,脚程麻利。 等到赵家院子时,大夫正在给看诊。赤脚大夫摸摸李老头的腿,他就痛的不得了:“哎呀,哎呀碰不得!” 赤脚大夫轻轻碰下手臂,李老头反应都剧烈。他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会痛的这厉害,若是伤的真严重,现在是连知觉都没了。若是不厉害,他给正正骨也是可以的。但是李老头不让近身正骨。 他左右为难,感觉这病人难治了。 老童生见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童生来了,他立马行礼道歉。 李善也是还礼,道:“先看看我父亲如何,赵先生不要担心。”他反而安慰老童生。 当年李善家徒四壁,母亲早亡,父亲无所事事,是老童生发善心,让他跟着同村交了束脩的孩子们一起读书。 他是他的第一个老师,无论如何他都尊重他,敬爱他。 只是这么下子僵持不下,赤脚大夫只能含含糊糊道:“先喝些草药休养休养,日后再看看。” 这话,也不知李老头是伤的严重还是不严重。 李善的妻子,绣娘上前扶着公公。她仔细把脉,眉头微蹙,却是纳罕:这经脉肺腑并无损失呀。 李老头见自家儿子儿媳来了,吆喝的更大声了:“你们再不来,就见不到你们爹了!唉!唉!” 江芙忍不住笑了,那声音清脆响亮,在一众人或真或假的的担忧里,格外的突兀。 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投向她。绣娘也不例外,只见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可是却这么不守礼节。在人痛苦的时候发笑。 绣娘打算一会儿,给这小姑娘一点教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