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看就知道了。我用的纸,笔,墨,都是自己的月钱买的便宜货,跟九老爷也不相干。我的字迹,跟九老爷的也完全不同……”她不把证据摆出来,凭林颂鸾的不要脸,说不定就能翻转出什么剧情来。 林家卖炭反过来冤枉她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可这件事在她这里是大事,在主子们跟前,也不过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她不能拿小事说话,说了也没人听,更没人在乎。 她要做的,自然是把褚翌的名声给保护好了,帮褚翌正了名,她的名声才能跟着清白了。 林家小院从未有过的热闹,几乎是挤满了人。 褚太爷扫了一眼,动了动嘴,再看身旁的妻子,面无表情,显然是胸有成竹。 林颂鸾低低的哭泣,梨花带雨的求饶:“老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听风就是雨。” “快扶了林丫头起来。”老夫人声音宽厚:“听见有人说老九的功课是随安做的,我便过来看看。这话是你说的?” 林颂枫浑身一颤,捏了帕子,这话她当然不愿意承认,可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好些人都听见了,且是说给褚太爷听得,当时只是为了想显摆下自家才学,说褚翌不学无术也是想多衬托一下,谁知褚太爷听了就发怒,弟弟又道炭火不足,夜里好冷,褚太爷一看炭池,就认定了是府里克扣,问是谁往这边安置的东西…… 老夫人见她不说话,耐心十足的问道:“你刚才说自己听风就是雨,难不成这话是听旁人说的?” 林颂鸾忙道:“是,都是我的错,因帮着锦竹院的莲香姐姐描了几幅花样子,来往的勤了些,就听她那边的小丫头们说的,说是九老爷虽然在书房,却是叫随安写的功课……” 老夫人并不生气,继续温声问道:“这么说来,你并非亲眼所见了?” 林颂鸾这才惊觉上了当,人云亦云,她这是犯了口舌,可她敢承认是自己亲眼所见吗?她目光惶惶,不自觉的就看向东厢房,那里住着她的小姨。 林先生见状连忙上前给老夫人致歉:“老夫人息怒,是孩子们说话说得不清不楚,惹得太爷误会了。” 褚太爷刚要作声,从东厢传来一声轻轻咳嗽,便叫他住了嘴。 老夫人心中怒火滔天,这会儿见了他这样子也被累累的疲惫压住了。 只是若要放过林先生,那褚翌的清白呢? “孩子年纪小,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话说的颠三倒四也是有的,只是林先生是老九的师傅,明明知道太爷误会了,却怎么也不跟太爷解释一番,由着太爷误会了老九的清白么?” 林先生也恼怒起来:“老夫人明鉴,在下是褚翌的先生不假,可褚翌并不尊师重道也是真的,上京人尽皆知……” “所以你就任由你的子女污蔑他叫人代写功课?”老夫人紧追不舍。 林先生汗如雨下。 褚太爷刚要说话,另一处院门那里又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太爷,老夫人,奴婢把九老爷的功课跟随安写的都拿过来了……” 徐妈妈忙走了几步接在手里,拿到上首,见老夫人点头便打开两个包袱让众人看。 方大娘见状舒了口气,才敢接着说道:“九老爷的功课写满了两只柜子,随安写的字都收在她的箱笼里头,这里的不过三分之一。” 褚太爷翻了两下,密密麻麻的簪花小楷,整整齐齐的一厚摞纸张,再看褚翌的功课,他先前已经看过了,字迹飞扬,用的是上好的雪花纸。 方大娘见无人叫她住嘴,想起随安躺在床上的可怜样,便把那话儿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随安用的纸笔墨都是她用月钱托了九老爷的小厮在四宝斋买的,说打发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老夫人心里暗赞一声,她早就知道随安本分小心,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存了心思想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