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丫头小厮们更是推三阻四,这样的人多不胜数,他又是跟着父亲在军中待过,军中将领的说一不二,军士们的为令是从他也是见识过得,两下里头对比,才令他烦躁不堪,恨不能早早从军。 就是七哥褚钰,有时候答应了他什么事,回头说不定都能黄了。 像随安这样,能做的就说能做且立即去做,不能做的就说不能的,除了她,他认识的还真没几个。 所以,就算面上一个劲的觉得她蠢,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点珍惜。 褚翌看着烛光下的侧颜,乌黑的头发垂在一旁,刘海顺滑微微遮住眼睛,她伸手拨到耳后,不一会儿就自己滑了下来,后头她干脆不管了,任凭它们跟浓长的睫毛连成一片分不出来。 烛台旁有剪刀,是用来剪烛芯的。 圆圆端了泡好的茶送到他跟前。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褚翌开口打发,接过茶水发现温热,干脆一口饮干了连茶碗也还给圆圆。 随安低着头随口道:“九老爷也去休息,明儿不是还要出门走亲戚?!” 褚翌没有说话,圆圆看看褚翌,再看看随安,不知所措,还是武英在门口悄悄冲她招手,才把她叫出来。 圆圆出来后小声问了一句:“随安姐那里……” 武英道:“老夫人那里已经过了明路,单等着过段日子就开脸呢,徐妈妈过来的时候叫了我们几个都悄悄说了,以后九老爷跟她在一块,不用人伺候,我们就不要上赶着过去了。” 武英琢磨,徐妈妈八成是担心九老爷害臊。 其实九老爷…… 武英嘿嘿笑了几声,拉了妹子在另一端的耳房:“这是哥进府的时候发的铺盖,当时九老爷把他的一床赏了给我,这一床我没盖过,你盖吧,先在这里歇着,别睡死了,别人叫也听不见……”唠唠叨叨的。 屋子里剩了两个人,门外也渐渐没了声音,褚翌的舌头就从里向外舔了一边,然后拿起剪刀,趁随安不注意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乍然看向他,眼睛里头的光像星子一样璀璨明亮。 褚翌好半日才找到自己要说的话:“我帮你剪剪刘海。” 随安被他捏住根本说不出话,只好眨眨眼表示“快点”。 生活就像那啥,没法反抗的时候就让他快点pe吧。 “你别动啊!”他拿着剪刀,心里也有点害怕戳破她的额头。 几剪子下去,随安的心越来越凉,伸出手悄悄一摸,刘海已经少了二分之一,再剪下去,离秃不远了。 她心里哇凉哇凉,面上还要挤出笑容:“这样就行,不挡住视线了。” 褚翌还有点不满意:“不算整齐,我再……” “这样就很好啦!”她一把攥住他拿剪刀的手。当人家奴婢就是这么命苦,天天说违心的话,还要说的很真诚。 没有剪刀手的本事,就不要挑战剪刀手的活么! 从前她上初中那会儿,剪了个很帅气的短发还偷着哭了一回,这次刘海剪成狗啃,却要笑着感谢。 幸好褚翌尚有自知之明,没有拿镜子勉强她说美丑。 随安复又埋头画了起来,地名太多,那些比较熟悉的,她干脆简单的用拼音的前一个字母代替,譬如“吉安”就直接写“ja”。 褚翌见她下笔如飞,也来了兴致,跳上床,挤在她旁边道:“我帮你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 可画堪舆真是个累活儿,趴了一会儿就受不住,到了最后他干脆就搁下炭笔,托了腮帮子像个昏君一样,色眯眯的盯着随安看了起来。 随安也不管他,两个人昨天就同床了,这会儿再矫情也没意义,当然要是褚翌敢对她这个那个,她肯定不从,她才十四岁! 过了子时终于描完了,褚翌挤过去看了起来,随安再飞快的检查一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