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人相伴,足矣! 半晌,楚承宣从石雕上起身,“庄贵妃今日失了颜面,定然不会轻易罢休,不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馊主意……” 闻言夫妻两人出奇的平静,该来的始终会来,多想也无益,这一场赌局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请二公子和少夫人先到王妃院子里坐会,容奴婢将这里打扫一遍。”此时如琴站出来低声道。 水云槿点头,只觉得空气中那浓郁的香味仍残存在呼吸间,搅得她呼吸不畅,她转身就向外走去。 “你急什么!”身后皇甫玹无奈含笑的声音响起。 “这味呛得我头晕,我出去走走,顾言跟上。”水云槿头也不回说着,话落她忽然转身,“你不许跟着!” 皇甫玹抬起的脚一顿,硬生生又收了回去。 水云槿看着他,眉梢挑了挑,今日闹了这一出,外面怕是早已经传开来了吧,她可不想带着他被人围观,而且… 他的一生只娶一妻……爷爷和母妃那里又会如何想?虽然她觉得理所当然! 今日不但打了庄贵妃的脸,更是损了皇室的颜面,皇上哪里又会如何?庄贵妃又会想出什么诡计来? 这一切虽然早有预想,可面对爷爷和母妃…还是是交给他去面对吧,转身大步离去,院子里顾言连忙追了上去。 楚承宣看着如此听话的皇甫玹,惊得那叫个目瞪口呆,“阿玹,你完了…没治了你……” 皇甫玹恍若未闻,眸光清幽如雾,眨也不眨地看着水云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又怎么看不明白水云槿的心思。 “你真的不追?”楚承宣仍是不死心地问道。 皇甫玹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极淡,须臾,他敛下眸子,朝着老王爷的院子走去。 不一会儿,就见亦森从院墙飞了出去,明显是追着水云槿而去。 如琴等人开始动手清扫院子,洒水焚香,势要将这一处纤尘不染。 楚承宣就那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夫妻两人,一个比一个有本事,水云槿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最让他吃惊的还是皇甫玹,他完了,这么怕媳妇的也没谁了,如此他更是佩服水云槿,皇甫玹是何等狂妄冷心的人!水云槿走出王府,身后顾言亦步亦趋。 此时天边霞光万丈,火烧的太阳染红了天空,晚霞犹如燃烧的火焰笼罩在这片大地上,也给庄严繁华的京城渡上了一层金色,更显辉煌瑰丽,空旷的街道上似乎染上了一层明蓝色的宁静! 不知走了多久,水云槿那颗浮浮沉沉的心早已宁定下来,越往前走,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那摆着泥人糖人的摊位上挤满了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街边的角落里挂着红透透的糖葫芦,身边走过的人几乎人手一串,那甜甜的香味充斥在鼻息间极是香甜,一片盛景! 水云槿看着顾言眼中的好奇和失神,勾唇笑了笑,顾言从小长在清源山,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谷,“想吃什么就去买。” 顾言脸上一红,似乎被水云槿看出他的失态,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 “去吧,也给我买一串。”水云槿笑道。 顾言脸上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红,明明主子也大不了他多少,却是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他有些别扭地走了过去,不一会儿,就见他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多了两串糖葫芦。 水云槿伸手接过一串,舔了一口,只觉酸甜可口,味道还不错。 两人如同路人一般,边走边吃,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地围成一团,低头交耳着什么,脸上或欢喜或鄙夷或惊讶,水云槿尽量不去看,不去听。 “顾言,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半晌,水云槿忽然开口。 “叔父说了,属下只需跟在主子身边,听候吩咐,尽心尽力,其他的都不要过问!”顾言小小年纪,那老成的语气却极是沉稳。 水云槿笑了笑,这种话确实是萧管事能教得出来的,“你年纪不大,话也不多,不觉得闷吗?” “不闷,叔父说要多看少说,才不会出错!”顾言一板一眼地回着。 水云槿失笑,亏了萧管事的话他记得如此清楚,十五六的少年正是张扬的时候,早早地就变成了个小老头,真是难为他了! 走了一路,顾言吃了一路,因为他对外面的一切都觉得新奇,而水云槿自然不会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