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梓青想,再说下去,自己真的只能自绝以谢天下了。 “对了,什么时候拆线?”俞寒想起彤梓青的伤,“不急的话就等我回来,我陪你去。” “明天就拆了,”彤梓青收好了钥匙,摆手道,“我这脑袋感觉已经一个世纪没洗过了,现在伸手一胡撸就能秒变大背头去演赌神。可等不及你回来。” “你肯定没告诉你家人吧?”俞寒跟他打商量,“一个人去医院怪可怜的,要不我托小庄陪你?” “别麻烦人家了,”彤梓青重申,“我这么大的人,拆个线而已,真没那么多事儿。” “行,”俞寒看他挺坚决的样子,点头道,“那拆完线一定记得告诉我一声儿,别让我老惦记着。” 彤梓青心窝儿一热,心想原来被人惦记的滋味儿是甜中带酸的。 “还有,小岭的事儿你千万别坐不住自己跑去找他。我这两天会跟他保持联系,等我回来以后咱就着手办,知道不知道?”俞寒再三嘱咐。 “知道,”彤梓青作好学生状点头,“保证不给组织添乱。” 到了彤梓青家楼下,俞寒下车打开后备箱帮他把尤克里里拿了出来,说道:“走,送你上去。” “你不是明天一早就要出门?快回去收拾行李吧,”彤梓青接过东西,“你今天一天都没闲着,肯定累坏了。” “分事儿,”俞寒和彤梓青开玩笑,“要是那啥的话,不光不累,还能回血。” “啥啥啥啊......”彤梓青红着脸轰人,拉开车门推俞寒进去,“快回去喂猫。” 俞寒顺势坐在了驾驶位上,然后招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彤梓青以为他又要嘱咐自己什么,便伸头过去。 俞寒贴在彤梓青耳朵边儿,压低了声音说:“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要乖一点。三心二意可不是好孩子。” 彤梓青被俞寒醋了吧唧的小学生语气搞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只好仰起头,故意开玩笑问:“那要是五心四意呢?” 俞寒看着彤梓青,笑着说:“我可能会躲在洗手间里偷偷哭。” 彤梓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俞寒道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琴上楼的。他只知道,直到自己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俞寒开玩笑时目光里流露出的脆弱意味还如有实质般地粘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怎么都撕不下去。 第二天一早,睡了个好觉的彤梓青起床后拉开厚厚的遮光帘,推开窗户,把冬日里清冽的空气和难得的阳光一股脑地放了进来。他刷牙洗脸,给自己快速地煮了个牛奶燕麦粥。 彤梓青抱着碗边吃边想一会儿拆完线,就能去俞寒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