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己微微耸起眉峰,流畅的轮廓更显冷厉:“关他屁事。” 周林野笑笑:“人家可是对你抱有信心的,觉得你今年只要认真备考,怎么着也能混个野鸡文凭出来。” 听到这话,陈浮己都不自觉冷嘲一笑,“呵,我他妈考上了他给我出钱读吗?” “别介,你要是真考上了,你那份我给你出了呗。”汪东洋咧着唇角的弧度说,玩笑的话,语气却是认真。 陈浮己淡淡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滚吧。” 汪东洋没说话,放下矿泉水瓶,轻车熟路地里面巷子里走,去上了个厕所。 出来的时候,周林野坐在椅子上打游戏,陈浮己已经开始做事了 一出来就忍不住问:“陈浮己,你这是几天没回家了?” 汪东洋刚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陈浮己好几件衣服都晾在了里头隔间那个小屋里,临近厕所,水汽潮得很,也不怕发霉啊。 “你们俩待够没有?待够就滚。”他不紧不慢地说,手上动作不停。 陈浮己不喜欢管别人的事儿,也不喜欢别人管他的事儿,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一人,性子又怪又野。 周林野起身,望向汪东洋:“你不有东西给他吗?” 汪东洋这才想起池沅那封信,差点就忘了,就为了这事儿来的。 他将那个信封递给陈浮己,摸了摸后脑勺:“喏,你小迷妹给的。” 陈浮己目不斜视地盯着螺丝钉,半点不关心汪东洋手上的信。 周林野“啧啧”两声,调侃:“东子,你什么时候有帮人递情书的乐于助人精神了?” 汪东洋:“边去。” 见陈浮己神情淡淡,汪东洋心想这一回好人做到底算了,于是将信封扬了扬,凑到陈浮己跟前去:“看看呗,人池沅写了几万字呢。” 陈浮己抬眸,漆色的眸子里衔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我认识吗?” “卧槽!人妹子对你情真意切!洋洋洒洒几万字,拜托到我跟前了,你他妈居然不知道池沅是谁?”汪东洋发自肺腑地斥责。 “我需要知道她是谁吗?”陈浮己没脱掉满是油灰的手套,直接从汪东洋手里抽过那个信封,扔在了脚边的一堆废铁上。 他懒得再听汪东洋一直聒噪了。 而且,那什么乌龟池子王大元的,跟他有毛关系。 汪东洋连忙弯身捡起信封,拍了拍上面的铁屑,但已经沾上机油了,擦不掉。 “陈浮己!行!你不看是吧!老子今儿还就不走了,我念给你听!” 汪东洋撕开信封口子,打开看,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信封,包得够严啊。 原本他都酝酿好情绪,来念一场感人肺腑的表白信了,结果掏出来一叠红票子。 “牛啊,她这是打算包养你?” 陈浮己忽然想起什么,踹开脚边的铁棍,大步走过去,拿过汪东洋手里的钱。 “你说这人是谁来着?” “池沅啊,你别跟我讲你不认识啊,我可看见你们俩在网咖门口眉来眼去的。” 他脸色铁青,忍不住骂了声:“sb!” 随后将钱全都塞进了信封里。 看着一脸茫然的汪东洋问:“她人呢?” 汪东洋耸了耸肩:“早走了吧,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只是借用实验楼。”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陈浮己阴阳怪气地说。 汪东洋苦诉:“哥,我真不知道这里头是钱,她先前跟我说借你钱的时候,我以为她开玩笑呢,再说了,你哪有这么多钱借给她?” 说到这儿,汪东洋灵光一闪,神情惊讶地指着陈浮己说:“卧槽!陈浮己!你他妈不会真跟着人去放贷吧?” 他们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认识的也竟是些三教九流的货色,之前不是没有人来找过陈浮己说这事儿,汪东洋下意识地就这样以为了。 看陈浮己神色阴沉,周林野连忙打圆场:“怎么可能,东子你说什么呢。” 汪东洋也觉得不太可能,怪自己不动脑子就说出来。 陈浮己虽然混帐吧,但还是有点分寸的。 汪东洋郁闷死了,早知道是钱,他死都不会答应这桩烂事。 陈浮己将那叠钱塞进信封后,就朝汪东洋怀里扔去,“那人,明天给我堵住了。” 汪东洋连忙拉着陈浮己劝:“哎哎哎,你认真的?她可是女的!而且还不是咱学校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