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开始加速融化,这一侧的冰块厚度肉眼可见的消减下去,几人似乎看到希望就在眼前,于是手上脚上就更来劲了。 咚咚又猛踹几下后,冰块突然从他们的腰部位置折断向一侧倒过去,秦天一眼扫过去,冰块的断面不就是刚刚江离用骰子划一圈的位置吗,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惊叹。 “快走,快走,往河边沟渠那边走!” 江离早已勘探好地形,指引秦天和刘富贵往也不知道是河还是沟渠那边走,那边因为有一道沟渠拦着,没有人围观,而且沟渠对岸是一片树林,他们可以翻过沟渠穿过树林,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冰上又湿又滑,再加上有五六米的高度,足足两三层楼那么高,稍不注意就会从冰块的裂缝中坠落,十分危险。 三个人也顾不得冰块冻手,恨不得手脚并用爬着走,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走高跷,看起来惊险又滑稽。 终于重获光明,包子一下子从秦天怀里蹦出来,在冰块间狂奔起来,引得所有人都羡慕连连,它跑出一段赶忙停下来等三个被它甩在身后的人。 刘富贵爬了一会儿,手实在冻得不行,他停下来对着冻得像猪蹄似的手吹热气,一边崩溃地说:“我特么都要对冰块过敏了,以后去肯德基喝可乐都要喝不加冰的!呜呜呜呜呜呜呜!” 秦天在一旁催促道 :“行了,快点爬吧!爬慢了冰化了,别说可乐了,我看你只能下去喝孟婆汤了!” “呸呸呸,会不会说话,能不能说点吉利的?”刘富贵无语。 秦天勾唇笑了笑没说话。 三人慢慢向着边沿靠过去,一切还算顺利,眼见着就要到沟渠边了,希望就在眼前了,刘富贵暗暗在心里感谢老天:果然好人还是有好报的,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做好事啊! 江离的手链突然开始剧烈抖动,连带着身体也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她腿跟着一晃,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后仰着向着冰块缝隙处坠落。 秦天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抓她,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但冰面实在太滑了,根本没有借力的地方,再加上江离全身都在抖动,这相当于又加重他要承受的重量,还来不及进一步反应就被带着滑了下去。 刘富贵见状惊慌失措,吓得腿都软了,趴在冰块上,不敢往下看。包子见主人摔下去了,急忙掉头往回跑,但已经来不及。 一直都没有坠地的声音,刘富贵和包子趴伏在一起眯着眼睛往下瞄了一眼,才发现两人掉在了另一块稍矮一点的冰面上,还好还好人没事,刘富贵长舒一口气,包子也开心的嘤嘤叫了两声。 秦天扶着江离站起来,担忧地看向她:“你没事吧?” 江离像是身上安了一部振动仪似的,她看了看剧烈抖动的手腕,用力地扯下了手链,身体的颤抖戛然而止,她能感受骰子连带着手链在她的手心跳动不止。 秦天也看了出来:“是骰子的问题?” 江离点点头,确实是骰子的问题,等等,上次手链剧烈抖动,是因为感应到了骰子,那么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正想着,刘富贵在头顶喊:“你们没事吧?” 秦天回道:“没事!” 江离摆了摆头,提醒自己打起精神,现在还不是悠闲地思考问题的时候,得先出去。 她冲着刘富贵摆摆手:“继续往那边走!” 刘富贵和包子在最上面,秦天和江离在下面一块冰上,一起行进,终于走到冰块的边沿,居高临下往下一看,一条狭长的沟渠就在下方,沟渠的一侧是已经挤压变形的水泥堤坝,而另一侧则是绿叶新枝勃发的树林。 江离看见树林子里站着几个人,有几个竟格外眼熟,她又看了看这才确定,确实都是老熟人。 一个是黑子,一个是刘富贵的哥们儿李家伟,还有一个男人江离在漳坪时曾见过,那时她正准备离开,偷了一身衣服乔装后搭了一辆顺风车,在迎面驶来的高级轿车里,他见过这个男人的脸。 至于最后一个,虽然看不见脸,江离也认得,那个一袭黑衣,颤颤巍巍的瘦小女人。 是鬼婆,是那个邪恶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一个彩漆盒子,正在疯狂旋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