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枯枝用脚踹了一下木门,也不知他看到屋里的什么状况,突然惊声尖叫起来。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江离就听到了哗哗啦啦木柴散落在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记短促的沉闷落地声。 屋里有问题! 江离赶忙移步到了窗口边,小心翼翼往里瞄了一眼,结果只看了这一眼,她浑身的血一下子就凉了。 她看见一个女人浑身是血被倒吊在房梁上,一个男人竖起一根指头在女人纤细的脖颈处来回打圈摩挲,过后拿到鼻端闻闻,一脸陶醉的表情。 “熟悉的味道!” 末了把昏倒在地的小年轻拖到一边,麻利地在脚上系上了绳子,手臂扬起把绳索的一头扔过房梁,轻轻一拉,小年轻的身体就轻而易举被吊了起来。 这一场景让江离想起了刘富贵口中提的“悬尸咒”,难道李家堡和青旅里死的人都是他们杀掉的? 那个长相和善富态的老妇人坐在一旁,不停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 “你把他吊上去干嘛?” 老男人像是突然恍然大悟:“哦,搞习惯了!” 老妇人无语地摇摇头。 “刚刚鬼婆发现你了吗?” “没,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得不成样子了,就算面对面走过她都未必能认出我!” 老妇人看着眼前两个倒吊的一男一女:“这个小子没啥用!倒是这个女的身体里的血有点意思!” “有鬼婆的味道!” “是,有她的味道,看来她被鬼婆下了血蛊,看这发病的样子显然有些年月了……” “这血蛊不是至少一年就会发作好几次吗?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老妇人笑笑:“这个姑娘的身体很特殊啊,她身体里的血液没有完全被血蛊侵蚀,所以血蛊对她控制有限,而且她看起来有定期服药控制。 老妇人接着说:“她刚开始流的血都是鲜红色,我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得了什么急症,后来觉得不对劲,她流出的血渐渐变成了黑色,而且血液中还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让我想起鬼婆的血蛊了,已经十多年没见过了……” 老男人若有所思:“那现在怎么办?” 说着伸出手指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妇人笑笑没说话,男人心领神会,立马在屋子里翻了翻,在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了两根燃了半截的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分别放置在两个人的头顶下方,老妇人走到两根蜡烛中间坐下,口中开始嘀嘀咕咕不停说起来,像是在念什么词一样。 江离看见两个倒吊的人像是被控制的机器人一般,手慢慢抬起,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 不好!江离心里咯噔一下,这可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她实在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于是来不及多想,一脚就踹开了大门,大喝一声:“你们这大半夜的在山上开趴体呢?” 老妇人和老男人皆是一愣,老男人见这姑娘面生,想着会不会这山里的住户,于是假意笑笑:“哦,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我们是巫医,被请来驱魔治病的,这俩人都生病了。” 江离冷笑一声:“哦?” 老妇人眼中寒光一闪,她已然觉察出了不对劲,虽然这姑娘虽然穿着破衣烂衫,但周身的气质和气场都显示出她绝非等闲之辈。 “你是谁?”老妇人问。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