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少说也有个四五层。 两人一前一后从窗口里钻出来,外面空旷又安静,只有一束金色的光线打在碉楼中空的中心地带,显得孤寂又冷清,看起来除了他们几个整个碉楼里都没人了。 江离细细查看了一下四周,微微有些犯难,又是一样的情况,看不到楼梯,她倒是鞭子一甩,一跃一荡人就上去了,可秦天刚受了伤,肯定没办法用劲,让他怎么上去? 她正在心里想办法,秦天却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那幅祝融的画像前,伸手就去拉放置香炉的高脚方凳。 江离刚想出声阻止,只见秦天拽住方凳的一条腿,用力微微一转,极其轻微的咔哒一声响,一侧的石壁里便慢慢有些石块凸起,渐渐组合成一个上去的楼梯。 原来是个机关。 秦天操作的如此自然,令江离不禁心生怀疑:他怎么会知道怎么操作? 心里这么想,她也就直接这么问出来,直接展露自己心里的怀疑:“你怎么会知道怎么操作?” 说完,一双眸子紧盯着秦天,秦天面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不以为意地说:“他们带我上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操作了啊!” 就在他低下头的瞬间,江离在他的眼底看到一丝慌乱一闪而过,秦天像是突然有些头晕,扶着额头身子轻晃了两下。 这个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江离却没有真的听进去心里,她一旦心中有了怀疑,就很难再去相信,心里莫名就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有问题!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意味深长地拉着长音“哦”了一声。 “行了,咱们快上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秦天催促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你最好把骰子也戴上,以防万一!” “行!你走前面!”江离提议。 ————————— 马车一路驶向花树林,花树林里的花生得繁茂,紧密簇拥在一起,根本无路进去,显然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人涉足到这里,地手轻拉缰绳,马车慢慢停下来。 田婆婆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没说话,脸色微微发白,嘴巴紧闭着有些抖动,额间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马车就那么停在了花树林的外延,田婆婆不出声,地手和马儿也都不出声,听话地静待着,等待田婆婆下一步的指令。 花树林里开着各式各样的花,红的、白的、黄的、蓝的……五彩缤纷,宛如彩虹,大的绽放开来有碗口那么大,小的又如雪花般轻盈细小,密密簇簇,朵朵相挨,一阵风扫过来,花瓣上下翻飞,像无数只蝴蝶在起舞,一时花香交融。 田婆婆在车上待了很久,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面如死灰的刹那,他突然一阵抽搐,整个人就向后倒去,撞得咚一声响,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眼神变得凛冽异常。 “哼,没想到那个老不死的倒是厉害,在别院待了这么多年,下蛊的手艺倒是一点没退步……” 他靠着座位缓了一会儿,才探出头去对地手和马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完就佝着腰,踩着地手的根系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拨开花枝,从缝隙间钻了进去,他凭着感觉一路向前,那些花着实特别,花蕊纤长如丝垂到地面,人走过时,细丝会扎入皮肤,紧接着深入血管,吸取人体里的血液,走一路扎一路,浑身上下像是生出了一层白色的绒毛。 田婆婆也不挣扎,任凭它们吸自己的血,他向前进一步,先前的花蕊就会因为拉扯的力量而断裂,而新的花蕊又会补充加入。 他就这么走了好一会儿,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地洞,比半个篮球场稍小一点,洞口正在缩放煽动,洞里充满了盈蓝色的水,水的中央浮着一口透明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头发乌黑浓密,穿着素白长裙的女人。 视线往下一点点下移,手部位置确是虚空的,要是仔细看,甚至能看到衣衫间隐着的森森白骨。 这个女人的双手,连同一段小臂被生生斩断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