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田的母亲眼中一下子盈满了泪水,就那么定定地看向男人,看得那男人一阵后背发麻,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她语气哀凉地说: “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谁?” 男人看了一会儿,仍然是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他认不出她了,是了,这么些年过去了,没日没夜的劳作,她的腰弯了,背驼了,手粗了糙了,每天风吹日晒,皮肤也已经苍老了很多,她不再是那个站在树下冲着他甜笑的小姑娘了,而他还是曾经那个翩翩书生的模样,即使这种大多数人食不能裹腹的年代,他仍然会穿得得体保持风度。 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绝望地喊道:“我是桃花啊!” 一旁一身素白长裙的女人瞬间明白过来,眼神嫌恶的瞟了男人一眼,一句话没说,迈腿就出去了,男人见状立马就准备追出去,但桃花却愤怒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让开!” 男人吼她她也不让,她跟怀里的田说了几句悄悄话后,便将他放了下去。 “去吧!记得阿妈说的话!”她温柔叮嘱田。 田点了点头,便飞奔出去。 屋里就只剩下母亲和那个男人,田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只记得那个男人气急败坏地从庙里冲出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他的母亲眼睛红肿如核桃,一边往外走一边发狠地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泪水。 而他正谨记母亲的吩咐,抱着那个素白长裙女人的腿,不让他们离开,直到母亲走过来他才松开。 他的母亲走到那女人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咚一声就跪了下去。 “我求求你,带我们母女俩去上母吧!” 之后,在一起去上母的路上,小女孩突然问田:“你叫什么名字啊?” “田,田地的田。” “呀,好巧,我有个朋友也叫田,不过他是个男孩!” 田婆婆咻一下回到现实,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脑袋,疲累地扬了扬手,地手很快驾车离开。 “地手,开始吧!” —————— 秦天走在前面,一步步迈上台阶,率先上到上一层,江离紧随其后,秦天回身过来,殷勤地向下伸出手,想要要拉江离一把。 “来,我拉你上来!” 江离冷漠应对:“这倒是不必……” 说完自顾自地往上爬,秦天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他讪讪一笑,又尴尬地收了回去,调笑着说:“也就几日不见,怎么就这么生分了?” 江离冲着他嘴角一弯:“我们什么时候熟过吗?” 秦天自讨没趣,做出一副“好好好说不过你”的无奈表情。 第三层的光线要暗一些,下层打上来的金色光线给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暖黄色,这一层的空间格局差不多,只不过空气更加混浊、窒重,感觉这里的空气仿佛没有流动过,死气沉沉的。 秦天走在前,江离跟在后面,她不光要警惕四周,还有警惕秦天的一举一动,他太反常了,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们朝着那些屋子走去,越靠近腐臭味越浓重,江离觉得有些像死老鼠的味道里参杂了一些枯枝烂叶的味道,正想着,走在前面的秦天突然脚步一软,一下子摔在地上,吓了江离一大跳。 她赶忙靠过去查看他的状况,结果下一秒他立马睁开眼睛,那种冷峻的眼神又跟刚才那种粘糊的眼神格外不同。 他在江离诧异地眼光中,麻利地翻身坐起。 江离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你怎么了?” 秦天很平静:“我要说我被人下蛊了,你会相信吗?” 江离直视着秦天的眼睛没说话,结合刚刚秦天的种种反常行为,被人下蛊了这种解释倒是合理,只是这话从他口里自己说出来,她又觉得这种猜测有些模棱两可了。 “刚刚的秦天和现在的秦天都不是真的秦天,不过你要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 “你来帮我?怎么证明?” “来不及细说了,但你要谨记一条,在这里面千万不要戴手链,切记!”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里突然有了一些诡异地响动。 江离机警地一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秦天脸色肃然:“这里面养着一些还没有成型的地手,要小心!” 说话间一条纤长的根系突然从屋子的窗口伸出来,飞速朝着江离这边刺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