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在的那段时间内,他是在宗门内的……” 君无咎看着凌峘这些人的眼神带上了□□裸的讽刺,“所以你们到了现在还对他做下的事毫不知情?也是,你们凌峘一贯如此,捧高踩低这一套玩得格外顺溜。他既是延彧尊者的高足,本身就自带特权,我听说连你们宗主都让他三分……谁没事会去怀疑他,是不是?” 这话一出,几位凌峘高层脸色一下子胀得通红。 有人恼羞成怒起来:“简直荒谬!说话做事讲个证据,君脉主空口无凭就想污蔑我凌峘,当我们是好欺侮的不成?” 君无咎也不与他们废话,直接看向赵千默,“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本君亲自来揭你凌峘的脸皮?你师父才回来多少天,够证明得了什么?你是如何瞒过世人惹下这般大祸的,此中的一桩桩一件件,本君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赵千默神色冷冷的。 自将离音出身渊南的消息放出去后,他的确没想过能把自己摘出来。对如今这针对渊南境的一切布局,他也并不觉得愧疚。 他做过的事,他自然是敢承认的。可有些事憋在他心里久了,如鲠在喉,他不吐不快。 至少,他是受够了这些虚伪无能又妄自尊大的人了,必得将他们的脸皮揭下来在地上踩才甘心。 赵千默心里恶意一起,面上的笑便显得森然,有种入骨的讽刺感。 他道:“是!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从发现境引,到放出消息引起争端,再到上阳和党清的战事上的一系列阵法,都是我做的……” 沉魁这边对此并不意外,倒是凌峘这边一个个都变了脸色,仿佛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似的。 君无咎轻轻吐了口气,又问:“不仅如此,阿音未回我沉魁之前,君字脉第四徒的风波;以及她在洗剑宗的那出换洗剑名额的风波,都是你搞的鬼吧?” 赵千默还真花了点时间才完全想起这些事。 当初他为了转移众人对境引的注意力,的确用“君无咎第四徒”的传闻搅动过时局;也的确鼓动过洗剑宗小辈弟子,说离音的洗剑名额是顶了他们的同门师弟而来的…… 赵千默嘴角勾起点冰冷的笑,“不错。我与她的第一次交锋其实要更早,早在古族遗迹里……”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的消息了,却一直欺瞒为师……”有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 赵千默神色一僵,强撑着才没有看向延彧。 延彧却紧紧盯着他,“千默,告诉为师,你与她究竟何仇何怨?以至于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赶尽杀绝?” 凌峘众人显然也想到了渊南一族与延彧之间的渊源,又想到离音所谓渊南后裔的身份,这会儿看这对师徒的神情便有些复杂。 赵千默顶着延彧沉沉的视线,到底还是抬起了头,“弟子不甘心!” 他深吸口气,道:“我与她之间也从来不可能善了。师父,弟子一直不曾与您详说过,其实弟子……出身酬道族。”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神色又是各异。 沉魁众人对此并不意外,倒是凌峘众人,大多数人先是皱了下眉,紧接着,有些人的眼神已经闪烁起来。 在世人眼中,酬道族其实就代表着神算门。 而神算门……推衍天机,多大的机缘! 延彧看着赵千默,脸上的神色已经完全僵住了。 “酬道族?” 身为当年那场大战的当事人之一,延彧再是清楚酬道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了。可以说,渊南一族的灾祸□□就是酬道族带来了。 他深觉自己愧对渊南一族,这些年总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弥补……却原来在一开始,他唯一的弟子已经是酬道族人了吗? 哈!多可笑! 世人又该如何看他呢?他这些年的挣扎,是不是就是一个虚伪的笑话? 是啊,多虚伪!一边说着要尽一切能力补偿,另一边却直接将渊南的仇人收入了门下…… 延彧脸上的神色似哭似笑,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众人的脸色,只沙哑着声音问赵千默:“你为酬道族,却又为何不甘心?不应该是她不甘心吗?” 赵千默道:“我不甘心,是因为不公平!我酬道族和渊南族其实都是‘天道守护者’。可我们一族孤苦伶仃,饱受折磨,渊南一族却能族群壮大,幸福美满……这是何道理?这不公平!” 只听这话,在场人都以为赵千默脑子是坏掉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