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的心思,想戏弄戏弄人。 她将这柄新拔出的剑悬浮在身侧,又伸手向下一抓。 这一次,一连好几声叮响,同时有好几柄剑飞到离音手心,乖巧地漂浮到她身周,还不住地震颤着。 状似撒娇。 离音点了点身周的剑,又看向楚飞流,脸上的笑有些微妙,“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拔剑只能拔一次?” 楚飞流脸都绿了。 这小子有点邪门。 他隐隐有种感觉,若是再跟眼前这个奇怪的小子纠缠下去,搞不好事情要遭。 可惜了!多好的机会,若是能直接将这群洗剑宗弟子都屠了,以剑修的血养剑……到时候他的宝剑又该是何等造化? 不过也不急,留得青山在,多的是柴烧。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离开此地,若是再晚,等洗剑宗那群老的反应过来,可就不好走脱了。 楚飞流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更加萌生了退意。 他朝离音晃了一招,也不在乎离音是不是接得住,直接就向着半空疾退。 “不陪你们这群小娃娃过家家了,老夫去也!” 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兴奋。 离音早在接到楚飞流的剑招之时就知道他想跑了,但她却没急着追上去。一是她毕竟是借着薛睿的壳子使的剑,以薛睿的修为,若是想在此地腾空追人,难度其实不小。 至于二嘛…… 离音立在原地,抬头静静看着楚飞流离去的方向,心里悄悄地数着数。 一、二……三! 嘭地一声闷响。 离音隐约似是瞧见了一双靴子的影子,未等看清,一脸得意地飞离的那个人就以一种流行坠地的姿势,直直地往剑湖底部栽倒下来。 速度甚至比他离开时还要快。 离音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一双黑色的靴子慢慢显形,还维持着踹人的姿势。黑色的靴子之上,是大红的、似是要灼灼燃烧起来的衣袍。这大红衣袍的最顶端,青玉发冠之下,是一张雌雄莫辨的、妖娆得甚至显得奢靡的脸。 咦?竟然不是康启为? 难不成是洗剑宗别的什么人? 离音下意识去看身边洗剑宗弟子的神情。 方才还有点兴奋之色的洗剑宗弟子们这会儿俱是一副戒备的神情。 看来这人还是敌非友? 忽然出现的这个红袍人看都没看洗剑宗弟子,只轻轻转了转脚,在半空中站定。 他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挑着眉看着险险在剑湖湖底站定的楚飞流,神情似笑非笑的,“楚平君,借着本君的手毫发无损地夺了你儿子的舍,转眼就想将本君抛开了?本君看起来不像个傻子吧?” 楚平君? 夺儿子的舍? 离音眉头一扬。 剑湖底部的楚平君咬了咬牙,脸色有点僵,“鞅珩,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哦?你还记得答应本君的事啊?怎么本君看这样子,你是打算抵赖呢?”鞅珩嘴角笑意凉凉,“怎么,以为这里是洗剑宗,是你曾经的宗门……本君就奈何不得你了?” 不等楚平君回答,鞅珩又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若是比情分……比起本君这种坏得光明正大的,洗剑宗应该更恨你这种曾经的叛徒、如今的……残害弟子的凶手吧?您说是不是,康峰主?” 几乎就在鞅珩话音刚落的瞬间,空中阵法流光一闪,一道白衣人的身影越发清晰起来,正是洗剑宗霸剑峰峰主康启为。 康启为难得一张严肃脸。他先看了鞅珩一眼,又低下头,冷冷地看着楚飞流,“楚平君?” 楚平君笑了起来,“哟,康师弟别来无恙啊!” “闭嘴!”康启为深吸口气,“楚平君,飞流是你亲生儿子!为人父,你不想着为他谋划也就算了,还忍心这样利用他?” 楚平君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康师弟要是这样说就没意思了。难不成你们留着那小子就安好心了?还不是想着靠他来引老夫。今日老夫就顺了你们的意了,怎么你们反倒十分痛心的样子?” 他哈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