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身过来,扯了安全带,熟练地替白茵系上。 白茵明显感觉到,陈淮骁一靠近,强大的气场便压了过来,她整个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他身上淡淡的沉檀香也漫入了她的鼻息。 感觉到身边女人的敏感,陈淮骁故意贴近了,鼻尖在她脸上轻刮了一下,淡声道:“紧张什么。” “谁紧张了。”白茵不客气地推来了这家伙,移开视线。 终于,他启动了引擎,布加迪赛车轰地一声,动力十足地驶了出去。 强大的惯性将白茵狠狠贴在了车座上。 她惊呼了一声。 “别怕。” 陈淮骁把着方向盘,时不时扫她一眼。 “我没怕,你…你尽管开。” 他开车极稳,即便是最不平坦的山路,在他的车上,颠簸感都不是很明显。 “秦爵好像都不见踪影了哎。” “是不是我系安全带耽误你了?” “不追吗?” “骁爷比赛都这么淡定吗?” 白茵适应了山路的坡度和弯度之后,胜负欲比陈淮骁还要强一些,絮絮叨叨跟个小话痨似的。 陈淮骁无所谓,也没解释,默默给自己戴上了降噪的蓝牙耳机。 “……” 白茵撇嘴,不理他了。 她将脑袋靠在窗边,无声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黑色树影,两旁的反光路带被车灯照出了明黄色,指引着前路的方向。 见她终于安静了,陈淮骁摘下耳机,顺手拉开抽屉,抽屉里有几颗薄荷糖。 “我不吃。” “喂我。” “……” 白茵望了他一眼,确定他没开玩笑,抓起薄荷糖剥开,喂到了陈淮骁嘴里。 碰到他锋薄的唇,她指尖宛如触电一般抽回来。 那是吻过她全身的唇。 白茵放下糖纸,移开视线:“我记得你不爱吃糖。” “提神。” “我们今晚会通宵吗?” “不需要,拉力赛不比速度,比的是对路况的熟悉。”陈淮骁难得耐心地讲解了起来:“这一路几百公里,路程过半之后,找旅店休息。” “那万一秦爵跑通宵,咱们岂不是输了吗!” “后半程悬崖峭壁,他敢玩命跑通宵。”陈淮骁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我可以提前恭喜你,婚纱变丧服。” “……” 白茵总算明白,为什么陈淮骁这么淡定了。 这种比赛不拼速度。 两个小时后,白茵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山路黑漆麻乌的风景她也看够了,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 眸光又不受控制地飘到了陈淮骁的身上。 他双眸平视前方,沉稳淡然,却极具把控感,单手搁在方向盘上,修长冷白的指尖不紧不松地握着,赛车主控屏淡蓝的微光投在他轮廓冷硬的脸上,面无表情。 “陈淮骁,为什么喜欢赛车这么危险的运动啊,你这样的身家,死翘翘不是很可惜吗?” 陈淮骁知道她嘴里吐不出好话,却也不生气,淡淡道:“为了忘记一些事。” “忘记…一些事?”白茵不解:“靠赛车?” “靠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恐惧感,以此忘记一些更加恐怖的事。 “……” 白茵沉默片刻,只能吐出两个字的评价——“变态”。 她知道陈淮骁外表清清冷冷,但骨子里却藏着疯狂的基因。 很多年前,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白茵就看出来了,他心里深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气氛有些沉重,白茵索性摸出手机,打开了直播平台,开启直播。 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