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破阵的另有其人,只可看缘分。 李蔚然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他的眼睛从来没有从云深身上离开过。他似乎在甄别这云深道长言语的真伪,也似乎不敢苟同云深的某些看法,只是因为自己只是无足轻重的角色,不敢宣之于口。 邵清波只好携了云瑶和李蔚然退出云深的会客室,他回头看了一眼“云深”二字,无奈地摇摇头。 云瑶特别想跟云深聊几句,在退出的时候故意将手机遗落在座椅上。出门后,云瑶假称自己有东西掉在云深的会客室了,并说自己想看一看这帝君庙。 李蔚然也借机说,他也想参观一下这神庙,自己会跟云瑶一起回城。 邵清波并没有什么疑虑,就自己先离开了。 云瑶让李蔚然在外面逛逛,她有点事情想问道长。 少顷,她敲响了云深的房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云瑶诧异了一下,为啥道长不来亲自开门? 她并未注意到,进入房间之后,这件屋子上空笼罩了一层仙障,隔绝了所有外界的耳目。 她进屋后,鞠躬行行礼,“云深道长您好,关于刚才的风水局,我......” 云深从会客室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就是那十世纯阴命格的女子,你就是那风水阵的破阵人,据我所知,你已经进入阵眼两日了。” 她不禁愕然,“原来您什么都知道,那刚才为何不说破?” 道长这才微微一笑,“贫道不会插手俗事,姑娘关于自身命格从不说破,贫道自然也不会说破。”他示意她坐下说话。 “那您也知道阵眼中的女子了?”云瑶看着云深的眼睛,但是后者却并不看她。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天玄地黄,宇宙洪荒。姑娘可知这其中深意?”云深道长转过头来,也开始望着云瑶。 云瑶搜索自己脑中的知识,“道长,关于道学和易经,我研究得不多,但是这几句话我学习过。轻清者上升为天,阴浊者下降为地;天就像是黑色的洞穴,地就像是黄色的容器。我看有的人说,地上的黄泉,人的肤色,甚至是稻粮菽麦黍稷的颜色,所以才有地黄的传说。” 云深微笑着,“都说地下有黄泉,可是人们并不知道,流过地狱的是忘川,那水是赤色的,是人血的颜色。” 云瑶也附和说,“我知道血池,也知道九幽黄泉。”云瑶没敢说自己也曾经去过黄泉的另外一边。 “九幽地狱,各司其职,酆泉狱主摄天魔,衙泉狱主摄不职典祠,黄泉狱主摄山魈精魅,寒泉狱主摄江湖水怪,阴泉狱主摄血食邪神,幽泉狱主摄山林毒恶,下泉狱主摄古伏尸,苦泉狱主摄师巫逆鬼,溟泉狱主摄刑亡横死。由此可见,九天鬼帝所辖绝非只是灵类。这一次阵眼作祟施法的女子,便是天魔了。她来自九霄,却心魔缠身,欲念吞噬了她的心神。” “原来是天神作祟,天神没人管束吗?神爱世人,为什么她却毒害世人呢?”云瑶的想法有些天真,有些不合时宜。 “这位天神可是与众不同,没有经历过任何劫难,却偏偏遭遇了情劫,爱上了最无情的男人。”道长的这几句让云瑶仿佛看到了一幕狗血剧情,也想到了绿竹给她讲过的夏慕云的那段过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