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人来访。至于阁楼那位,给她的房间撒一些醒酒的药粉,让她明晨准时醒来。你可以使点手段,让她早日离开春城。” 绿竹点点头,目送夏慕云离开了慕云居。 天一从外面进来,“他也真是不易,顶着受戒的罪名,这里降妖,那里除魔。” 绿竹无奈一笑,“主子就是这样,为了座下太平,鞠躬尽瘁。” 天一嘴角一笑,“怪不得你那么仰慕你家主子,换了我,我也会把他当偶像的。” “好了,不废话了,我去阁楼一下,你要不要过来?” 天一摇摇头,“不必了,难得帝君没有给我什么差事,我在这里赏会儿月亮,你去吧。” 绿竹撒完药粉,来到院子里,看到天一当真在赏月,下弦月非常皎洁,周围星光点点。她也去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你们家主子,真的喜欢纪云瑶?”天一有点好奇。 绿竹撇撇嘴,她也望着天上那一弯月亮,“我不太懂主子的心思。不过依我这么多年来对主子的了解,他不是容易动情的,也不相信什么情感,那都是大司命的座下星君们编的套路。” “所以,你家主子被套路了?”天一晃悠那个藤椅,对着月亮说。 绿竹把手肘撑在腿上,手托香腮,不再看那月亮,而是望着那矮矮的篱笆墙,“帝君已经抹去了运簿上关于主子和云瑶姑娘的前缘,此前,帝君还抹去过云瑶姑娘的回忆。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姑娘总是能遇见我家主子。你看这次,曲径通幽处一行,前缘尽勾销,可是云瑶姑娘又来了,还主动穿上了主子放在郁垒那里的百蝶裙,还真是诡异无比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就是一个情字,来的莫莫名其妙,毫无缘由。可一旦来了,怎么赶也赶不走,如果不能相守相望,必得两败俱伤,唉。”天一好像深谙人间世故,望着月亮长叹一声。 “我也不懂,也不想深究,我还是做好自己的差使吧,免得被主子责罚。”绿竹有些困意,“你还是继续赏月吧,我困了。” 天一扭过头,望着绿竹,“从那姑娘醒来,你都没和我好好说过话,除了帝君,就是你家主子,然后就是那姑娘,你难道没有什么要紧话跟我说吗?你都不问问我,在那法阵都经历了什么,我又是怎么出的法阵?” 绿竹起身刚要走,被这一句话给问住了,她有过担心,有过不安,也想过求夏慕云把他给救出来。可是一直有事,一直有事,她又怕自己身份低微,说的话无足轻重,还可能因此会被主子责罚。 绿竹眼角有些湿润,本来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但是又不愿被人说破,更不愿当事人知晓。她内心波澜本来没有那么汹涌,但是被天一这一问,似乎就开始微澜成晕,继而波心荡起来。她还是压抑住了那份波澜,拢住了那似在嘴边的万语千言,“我,我没什么可问的,先去休息了。” 天一欲言又止,摇着藤椅,闭上了眼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