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书院开设那么多科举以外的副课,本就是为那些在科举上没什么天赋的同学准备的,只要学得好,将来不管是给人当师爷,还是进入衙门当胥吏,或是当个讼师之类的,都没问题。” 苏庆安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想起眼前这位似乎很喜欢去听那些副课,好奇的问道。 “既然你知道院里开设那些副课的目的,为什么你还总是去旁听那些课?我们应该不用去学那些吧。” 能在二十岁以下就考取举人,足以证明他们在科举上的天赋,目标肯定要放在参加会试、殿试上,为他们授课的都是知识渊博,经验也很丰富,有着进士出身的先生,他们应当珍惜才对。 张文谦的手顿了一下后,才若无其事的回道。 “因为我在完成先生们布置的学习任务后,尚有余力,就想趁机学习一些其它知识,拓展一下自己的知识面与见识。” 书院为加快周转,或者说是能让学生早点完成课业后毕业,布置的学习任务特别重,苏庆安可谓是一直过着痛苦并快乐着的生活。 痛苦的是学习压力持别大,除了必须的运动、吃饭、睡觉与劳动外,他分秒都不浪费的一心专注在学习任务上,才能跟上班里的学习进度,保持及格以上的成绩。 快乐的是,这里的学习生活,可以让他自由的遨游于知识的海洋,授课先生们的知识都很渊博,注解经文的观点新颖,因其自身经历丰富,可以将理论联系实际,列举出各种案例,帮助学生们加深理解。 如此一来,在承受着高强度学习压力的同时,也能让苏庆安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十分庆幸自己没有错过南江书院。 可是眼前这位成绩优等的同学,竟然能在完成高级班学习任务之余,尚有余力,这让苏庆安忍不住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能这么大吗? 愣了一会儿后,苏庆安才满心敬佩的回道。 “贤弟果然是人中龙凤,非我等常人可及,实不相瞒,愚兄仅学高级班的主课,就已经感到相当吃力,虽对那些副课感到好奇,也不敢去学,怕兼顾不了。” 正兼顾得相当吃力的张文谦连忙点头道。 “苏兄专注于一个方向的选择是对的,说实话,过去我一直理解不了,为何别人都说学习不易,可是自打来到这里后,我就体会到了,能像现在这样做点体力活,虽然身体累了点,却能趁机放松一下心神,感觉真不错。” 就是他虽然已经很努力,可是干活的效率始终不高,让张文谦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四肢不勤。 苏庆安不知道对方心中的纠结,深有同感的点头道。 “对,我此前还以为,书院之所以要为我们安排周末劳动,是为了给书院创收,后来才发现,与每天的运动一样,安排劳动,其实也是为了能让我们能以更好的状态去学习。” 不管是运动过后,还是劳动过后,再捧起书本学习时,仿佛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学习效率更高一些。 想到他刚才因为怕误导对方,不便说出自己去上那些副课的真实原因,就向对谎称自己是在完成主课之余,还尚有余力后,给对方带去的打击,张文谦一直有些心虚。 毕竟高级班的课业实在重,他的水平越好,被安排的作业越难,让他也应付得更吃力。 可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在人前曝露玄隐先生是他祖父,并要求他要去上那些副课的事,所以选择对苏庆安说谎,作为弥补,他再次提点对方道。 “苏兄认为我们书院里的风气如何?” 苏庆安不加思索的直接回道。 “很好啊,先生待我们所有同学都一视同仁,同学之间不分出身,都能和睦相处,同衣同食,只攀比成绩,学习风气十分好,大家都能珍惜时间,一心向学。”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