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还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认为大皇子也是一支潜力股,没准能爆冷门的人,这下全都傻了眼,随着皇上的这一旨令下,大皇子算是被彻底断了可以上位的一切可能。 得知皇上说话算话,真的将大皇子母子做过的事情公布于天下,让世人知道她儿子死的冤,没有任何遮掩的交由大理寺审判。 皇上也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碍于不便父杀子的老规矩,他虽然不会判大皇子死刑,却会将其贬为庶人,剥夺皇家姓氏,知道敌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实现他们的野心,江皇后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皇后去逝,外命妇都需进宫哭丧,陈凤琪因为是皇上正经认的义母,是身份特殊的长辈,倒是不用跟着披麻戴孝。 安常煦被记在江皇后名下,是她正经的儿子,需要为其守灵,当然要以儿子的身份为江皇后送终。 第七十四章 君令 江皇后生母早丧, 当年嫁入太子东宫做侧妃时,江父还只是一个五品翰林侍读,与后母及后母所生子女并不亲近。 在这个父女之间同样讲大防的年代里,与父亲的关系同样不亲近, 抚养她长大, 与她感情最好的祖母早已去逝, 在丈夫身份特殊,又失去唯一的儿子后,相当于是失去了最大的精神支柱, 才会直接精神崩溃。 康平帝基继位,江皇后从当初的侧妃一跃成为皇后,所生之子立为太子后,江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其父被封为承恩伯爵, 因其能力有限,升任端明殿学士之位, 以示荣宠, 虽显贵却并无实权。 安常煦被记在江皇后名下的事,在当初并没有公开, 只有礼部负责承办这事的官员心里清楚, 如今这件事被公诸于众,他就少不得要认江氏为外家。 办完江皇后的后事,他在见到陈凤琪时,不免对此有些抱怨。 “……真是过分, 我还在为皇后娘娘守孝,那江家就迫不及待往我身边推江家女,要不是顾着皇后娘娘的颜面, 我真想问问他江家,怎么有脸以书香门弟自居。” 提起这些,安常煦就是一脸不堪受辱的愤然,那江家吃相未免太过难看,他虽然未经人事,却不傻,当然能够看得出来,那江家女穿着一身白衣,泫然欲泣的做出身体不支的模样,想往他身上倒的目的。 殊不知他脑海中当时浮现出的,却是他祖母曾为他们讲的一些故事,其中就包括‘要想俏、一身孝’,哭得犹见犹怜,从而达到吸引异性注意这一目的操作方式与流程,早就如临大敌般的暗自防备。 他早知道江皇后与娘家人并不亲近,不管是遭受失子之痛后,还是自知已到弥留之际,保持着难得的清醒时,都没想过要在娘家人那里寻求安慰的想法,最惦记为亲儿子报仇的事,一直将江家人拒之宫外,对江家没什么安排。 那江家女与江皇后又能有多深的姑侄感情,见多了李常欣生气伤心时,哭得鼻涕眼泪一塌糊涂,仍有余力与他吵闹的模样,他实在很难相信那种哭的时候还努力保持角度的女子,会伤心到体力不支。 所以他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特别灵敏的及时躲开,任那重心往他身上靠的江家女直接摔在地上,出了个大丑,现在惹来不少非议,基本都是在说他没有仁心,待人太过冷漠。 虽然知道这不过是有心之人在借题发挥,也让安常煦的心情不爽,陈凤琪淡淡回道。 “你要是放任了那江家女,不仅要多个未婚妻,还会让那些人更加有话说,那江家吃到了家中出个皇后的红利,会有此举,不足为奇,只要你能保持清醒与警惕,随时做好防备,不给那些人机会即可。” 想到安常煦所处的位置,注定了这种事往后只会层出不穷,不存在知难而退的可能,陈凤琪又补充道。 “对江家,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尤其是在江皇后还尸骨未寒的这几年,只要他们不是触犯国法,你都不能做什么。 “对于其他人,只要你能把持住,不为美色所惑,可以拿出你的态度来,尽量减少这种现象,例如谁敢别有用心的接近你,你就找理由重惩她家长辈,多来几次,就能让那些人知道你的态度,总之就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别让人占了便宜。” 安常煦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