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子,与你们这些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这些家境好的人,岂知寒门学子的艰难。” 看着对方撂下这句话后,满脸郁色愤而离开得背影,桌边几人相视而叹,张青亭感慨道。 “还真如先贤曾言,这世间的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陈太尊做事已经算是相当公允,还是有人因为自身没有分到好处,就心生怨怼,实在可悲。” “青亭兄小看人了,依在下看,这方明言就算分到好处,也未必能满足。” 张青亭愣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道。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看到他的诗文,只觉得他才华出众,虽然诗词之中多有怨愤之意,但因屡试不第,蹉跎半生,倒也不难理解,没想到……” 想到背后议人非君所为,张青亭叹息着咽下未尽之言,但是在场众人心里都明白,因为他们此前也都不曾想到,在文坛以诗文闯出不小名声的方明言,竟然是个性情如此极端之人。 “唉,希望方兄能够早日迷途知返吧,不管怎么说,陈太尊开设南江书院,实在功德无量,不仅惠及能有幸进入南江书院的那些学子,也为我们其他学子闯出一条明道,就算科举不中,还能通过其它方式入仕,一展所长,这身上压力可就小多了。” 这话顿时引来在场众人心有戚戚的附和,三年一次的科举,能中进士的实在只是极少数,他们谁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有机会考中。 “对,在没伤天害理的前提下,不管是谁为了笼络人心,只要他能像陈太尊这般拿出真金白银做实事,在下都甘愿被笼络。“ 如今许多书院都有向南江书院看齐的意思,他们这些学子可以在读圣贤书之余,学些算学、律法、医理之类的副课。 南江书院每年的毕业生都是数以百计,可是愿意进入宦途的只是一部分,由吏部统一分配到各地后,仍然只是杯水车薪。 这些具备一定学识素养,又有能力迅速接手相应职务的官吏,现在已经得到各地衙门与百姓的高度认可,良好的口碑,为其他屡试不第的学子,也争取到了可以凭借能力特长入仕的路。 现在吏部已经要求衙门出现职位空缺的时候,不再像从前,凭关系或荫恩选用人,需要统一报到吏部后,再由吏部定期组织相关的职位考试,通过这种考试择优录取,将人分派到各处衙门。 也就是说,吏部现在已经不再只负责安置南江书院的学生,只要能通过那种专业素质要求比较高的考试者,都能凭此入仕。 这给无数心怀壮志,却屡试不中,生计都艰难的学子,提供了一条生路。 看到刘乐交给他的舆论风向录中,被着重圈出来的这段比较具有代表的谈话,安常煦的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这个方承祖真是不知所谓,一个大男子养不了家,不觉羞耻,竟然还因此而对我们生出不满,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废物代表。” 骂人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时,安常煦俨然忘了,他自己也曾是书生之一,陈凤琪见他反应这么大,倒是来了兴致。 “让我看看那人都说了什么,竟然能让你这么生气,我都说过多少次了,对那些你都不认识,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何必这么真情实感的生气,真是不知道学乖。” 安常煦将那位记录递给刘乐的同时,仍然有些生气。 “奶可能不知道这个方承祖,我早前就曾听说过他,在诗文一道,确实很有天赋,十岁出头就考中秀才,那时意气风发,自我感觉好到极致,写了不少传诵度挺高的诗文。” “后来在乡试中屡试不中后,诗风就出现了转变,随着年龄增长,生活又困顿,写了不少充斥着愤世嫉俗、怀才不遇之意的诗文,很容易引起一些共鸣,在文坛中小有名声。” 接过刘乐递给她稿纸,看了眼上面记录的内容,又听到安常煦介绍的这些情况,陈凤琪不以为意的笑着回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