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认错积极,屡教不改,不管是我,还是忠廷,还是我们整个徐家,都无法再给你错一次的机会,快点选吧。” “不,我是景年和景成的母亲,母亲,景年还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啊,求求您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改,我再也不会背着你们做任何事了。” 听她提到景年,徐世子铁青着脸回道。 “你还有脸提景年?他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又如何?有你这么一位母亲在,你以为他还能有机会顺利成为国公府继承人吗?你先是毁了他的心性,现在又亲手毁了他的前程,摊上你这个母亲,是他前世不修的孽缘。” 文氏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 “怎么会这样?我就是借出去一些衣服而已,皇上这么信重我们徐家,肯定会为徐家作主,还我清白的,为什么还能连累到景年?景年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孙,怎么可能会没了前程?” “文氏,皇上的确信重我们徐家,会相信我们徐家的清白,可是你与你那好妹妹过往从密,你与你们文家,因为你妹妹所在的刘家,做了不清白的事,已经再无清白可言。” 柱国公夫人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徐世子接过话道。 “我还要去宫里请罪,到底是和离还去别庄,你自己选一个,让我对圣上有个交待,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听到不仅她的儿子会因此而前程被毁,还有她的娘家,也会在劫难逃,她将失去一切依仗,文氏失魂落魄的回道。 “我不和离,我去别庄。”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选择,柱国公夫人与徐世子都不意外,他们现在已经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文氏就是个骨子里都透着自私凉薄的人,才会只顾她自己的喜怒哀乐,丝毫不将他们再三强调的家族荣辱与大局放在心上,现在当然也不可能因为顾虑到儿女,就自己承担下一切。 他们过去只注意到她温婉柔善的一面,总觉得她是个善良没坏心的女子,应当对她多些包容,事实证明,是他们太蠢、太天真,才没有认清对方的本质。 经历了这一切,柱国公夫人母子发现,他们宁愿对方是个坏得明明白白的人,让他们可以早做决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那些表面上的花团锦簇迷花眼,迟迟看不清表相之下的本质,不得不为之付出沉重代价。 既然对方已经做出选择,柱国公夫人神色淡漠的回道。 “我这就让人送你去别庄,你身边那些人与刘家勾连甚深,都会被送到大理寺受审,你不用去大理寺过堂,是我们徐家能给你的最后庇护。” 看着因她提及大理寺与过堂,面现惊恐之色,不敢开口为她身边的那些人求情的文氏,柱国公夫人转头对一旁开口道。 “景月,过来给你母亲磕个头,你们母女自此拜别吧。” 年仅十三周岁的徐景月脸带泪痕,神情却很坚毅的从旁边走出,来到文氏面前,目中再没了从前的孺慕,神色平静的行大礼。 “母亲去别庄后多保重,景月会在去大营后,好好历练,早日去军中建功立业,为母亲赎罪。” 文氏这才知道,她女儿也一直在附近,现在不仅没有为她求情,还说出这种话,伤心不已的下意识问道。 “景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景月跪在地上,目光平静看着眼前这个过去她心中,特别温柔慈爱的母亲。 “母亲自以为无辜的一个举动,差点让徐家的百年基业成为过去,不管徐家与皇上及太尊之间的渊源有多深厚,都经不起母亲这般折腾。” 仅此一次,就需要徐家上下在将来付出百倍努力,乃至牺牲,才能弥补,更别说她母亲前两次犯下的大错,祖母并没有瞒着她。 所以徐景月很清楚,就算这是她亲娘,为了徐家上下,她也不能开口为对方求情,因为对方不值。 “我问的是你说要去大营,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氏对自己女儿的未来,是有想法的,太尊以新帝需要守孝为名,直接将新帝大婚的时间推到两三年后,届时,她的女儿正适龄,以徐家的门第与权势,女儿将来能够母仪天下的可能很大。 所以她选择去别庄,徐世子说她毁了儿子前程的事,她也就是在最初担心了一下,后来就平静下来,就是考虑到她的女儿若能入主中宫,那么她犯下的这点错就不算错,她大儿子未来的前程当然也不会受到影响。 看着她母亲这幅异常失态的模样,徐景月态度平静的回道。 “当然是去军中建功立业,出身徐家,享了徐家的荣华富贵,长大成人后进入军中,是我身为徐家人的本分。” 文氏没有听出她女儿特意点出的‘本分’二字,只考虑到自己的如意算盘,会毁在女儿的这个荒唐决定中,尖着嗓子大声吼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