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用猫眼看的,没有暴露。你对她说什么了? 嘘雪麓眼珠一转,示意鬼牌还在,秘密。还有几分钟,惊喜就来了。 12点钟声响起。 远远地,烤乳猪的香味儿环绕了密闭的餐厅,小推车沉甸甸的轮子声和小玉婶悠哉的小调儿一同进入,但蜡黄肤色女人的笑容,在下一秒消失了。 少了一个? 她神经质的瞳孔机械的转动了一下,随即暴怒:为什么不来!为什么!我费心费力的准备美食,费心费力的提供良好的环境,就是这么对我的吗! 没人知道小推车上为何有菜刀,锋刃闪过寒光,小玉婶拎着两把菜刀出了门。 餐厅内的时间变得难熬了起来,一分钟,两分钟 很快,女人嘶哑的怒骂声响起,伴随着惨叫,迎来了玩家死亡数目的增加。 仙客来死了,死于猜忌,又死于轻信。 玩家数目减一,分明是坏事,荷叶表面震惊,眼底却洋溢着喜色。 她果然是个追求单人生还的玩家。 npc淘汰玩家,是无法反抗的工作;玩家淘汰玩家,是彻头彻尾的道德败坏。 不是雪麓见到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虽然雪麓对玩家的事情没有置喙的权力,但他发自内心的厌恶这种人。 如果能活着出去,多看点儿心理学书籍吧,雪麓微笑着咽下一口甜点,朝荷叶说,有用的。 荷叶愣了一下,不知道雪麓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安涌上心头,荷叶掩饰的转移话题:小男孩满嘴谎话,但是手表不会作假。今天13日,后天15日,也就是第四天,船会来。到时候,你拿着船票就可以通关了。 闻言,雪麓意义不明的笑了。 荷叶的声调未加掩饰,不止是挨着的雪麓,他发誓,进了a级副本五感皆强的玩家,都他妈能听见! 自然,雪麓留荷叶到最后一轮,不是因为信任,但雪麓刚除掉仙客来,荷叶便卸磨杀驴,这让他反胃。 如果鬼牌真的是玩家,那雪麓要九死一生了。 但荷叶陷害雪麓的目的还不止如此正对面的厚德叔停下了用餐的手,凛然的看向雪麓。 船票,船会来?你是说,什么船? 荷叶无辜的眨眼:您听错了,我们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会有船票?你偷进了我的房间! 此刻,小玉婶拎着沾满鲜血的菜刀回来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一圈剩下的人:现在,终于只剩下好人了,可以放心了。来,用餐吧 用餐时间,厚德叔压抑住怒火,敦厚的面相终于显露出狰狞。 第一日坐满14人的桌子,只剩下了7人。 偌大的圆桌已经无法满铺餐具,椅子与椅子离得极远,从上空看去,像花瓣凋零的残花。 用餐结束,雪麓第一个离开餐桌。 厚德叔狠狠地摔下餐具,跟上了雪麓。 要钓的鱼儿上钩,雪麓勾起嘴角,加快脚步走进楼梯间。他侧身躲在逃生门与墙的夹角,等待门被推开 黑暗中,一双纤细却有力的小臂,猛地勒住壮汉的胳膊! 你!咳,放开!我都帮你们报了警,你还要偷我的船票不敢面对警察,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果然,我就知道留下你们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雪麓不解,尖刀是你杀的,我们可从未害过你们一家人。你的语气这么笃定所以,在我们几个人之前,还有遇难者求助,是吗? 厚德叔奋力反抗,可雪麓神格在体,即使体态纤细如少年,体质也非凡人能抗衡。 厚德叔自知踢上了铁板,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遇难者,好笑我不知道你们为何都要披遇难者的皮,我们上过一次当,难道还会上第二次当? 你承认了在我们之前有其他人来过。雪麓眯起眸子,他们人在哪儿? 厚德叔冷笑不答,雪麓又一用力:说!你把他们都杀了是吗! 他期待厚德叔的回答,这样,能让他判断厚德叔此人言语的真假性。 幸而,厚德叔摇头:即使痛恨杀我家人之人,我仍相信,人的罪恶须由天定,而非人定。我不会被仇恨扭曲,成为像你们一样的双手沾血的污秽者。 你的意思是你没杀上一批遇难者。雪麓脑子有些乱,我说,你谎言也编的好一些吧?上午,我亲眼目睹你杀害尖刀,你却说自己不会和我们同流合污?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