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雅芝将谢乐潼受的苦添油加醋说了好几遍,直听的谢老夫人眼眶发红,忍不住立刻想去见谢乐潼。 “笙儿,你好生歇着。” 谢老夫人握着谢洛笙的手急匆匆撂下几句嘱咐,直起身出去。 谢洛笙乖巧的行礼,“祖母,大伯母慢走。” 大雨滂沱,丁香和知夏举着伞跟上。 谢洛笙盯了好一会,细想谢乐潼和前世的变化。 忽然,窗户被人打开,从外面钻进来一个高高的黑影。 谢洛笙警惕的抽出小刀,看清来人,惊讶的叫道:“外祖?” 来的正是林靖驰! 林靖驰掀开身上的斗笠挂在窗沿,大步跨进来,从怀中捞出一个超大的袋子,倒下来,各种瓶瓶罐罐至少数十种。 “外祖瞧瞧,有没有伤到!” 犀利的眸子在谢洛笙身上仔仔细细的检查,见她神色无异,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些都是我从老东西那偷来的金疮药,你平时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下次,哪怕你祖母甚至是我身陷囹圄,也不准你再以身犯险!” 话头一转,林靖驰惯来疼爱的脸变的极为严厉。 谢洛笙心底溢出暖意,上前,抱住林靖驰。 “我知道的,外祖放心。” 林靖驰愣住,准备好满肚子的话全都憋了回去,无奈的伸手,在她发顶上拍了两下。 松开手,谢洛笙给林靖驰倒杯热茶,好奇道:“外祖晚间不在府里?” 林靖驰虚眯着眼睛,低沉道:“永安伯爵府害你至此,我总要问清楚缘由。” “不过今日你是为救人,我也不好和他过多纠缠。” 林靖驰不愿提陈范宁,谢洛笙能感觉到外祖对这个人充满愤怒,甚至隐隐夹杂着失望。 那位死在陈大人手里的西疆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谢洛笙刚想问,林靖驰已经不能久呆,京都宵禁就要开始,他再不回府恐怕会多生事端。 “好生歇着,明日外祖再来瞧你!” 林靖驰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烫的嘴皮差点起泡。 憋了一会,快速从窗户出去,穿上斗笠,张开嘴,猛吸了好几口凉气这才转身回府。 “小姐。” 知秋等安平侯走方才现身,拧眉道:“安平侯府的后院不太对,地上的泥土被挖过,似乎进了贼。” “进贼?” 谢洛笙目露诧异,这年头竟还有人敢在安平侯府行窃? “可还有其他异常?” 安平侯府的小厮都认得丁香,不可能不开门! 知秋摇摇头,低声道:“府里一切如常,只是前院看管非常松散,或许是家丁太松散。” 谢洛笙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问道:“上次只听你说会剑术,我竟不知你还会轻功?” 知秋脸颊一红,迅速跪下,恳切道:“奴婢曾习过武也会些剑,翻墙这些事难不住奴婢。奴婢不是故意隐瞒小姐,请小姐责罚!” “既然不是故意隐瞒又何来责罚,起来。” 谢洛笙轻笑,扶起知秋,好奇问道:“你与知夏一起长大,她也会武?” 知秋点头,“知秋与奴婢七岁相识,被一户人家收养,那主人做些看家护院的生意,我们这些孩子跟着学了几日武。” “几年前那户人家败落,奴婢们被赶出来。为了生计,奴婢和知夏这才进了谢府,签了卖身契。” “会武的事不主动说是怕小姐担心奴婢们是威胁,小姐别生气!” 知秋说着便急了,肩膀都在抖。 谢洛笙握住她的手,扬了扬唇,“我并未生气,反倒很高兴你们会武。” “我在这京城举步维艰,很多事不能亲自去做,倒几次害你牵扯其中。” 谢洛笙神色露出些许歉疚,轻声道:“我做的事惯来危险,日后你们若想走,随时告知我,我必不会阻拦。” 知秋轻轻摇头,挺直了身子,郑重的给谢洛笙磕了一个头,“奴婢只认一个主子,小姐便是奴婢心中唯一的主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