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笙静静地看着他们,鼻尖发酸。 明明,他们可以过来哄抢,但是他们却老实的顺从钟凌寒的恶作剧。 这些人,守礼谦逊,本该有美好的人生! “怎么,可怜他们?” 钟凌寒面色极其难看,阴沉沉的盯着她的手。 谢洛笙捂住伤口,摇了摇头。 “绳子里有药,王爷在救他们。” 麻绳拿来时她就已经闻见药味,这些人吃了这么久的沙子,若没有药很快就会死! “你倒是鼻子灵。” 钟凌寒冷嗤,站在她身侧,强行忍住看她伤势的打算,幽幽道:“不过这药原本也不必这么用。你是不是想,本王欺凌成性,残忍的很?” 谢洛笙诧异的抬头,她没想到钟凌寒竟会以为她会这么想他。 “臣女明白王爷的打算。” 谢洛笙沉下声,轻轻摇头。 她明白,若直接给他们吃药,这些人会以为他们要害人而不敢吃。 原本放在食物里最好,不过...... 欺负人这句话他倒是说对了! 这人心眼小,小孩咬了她一口,他不欺负那个孩子一下,不会甘心! “这些大饼,像是京城的做法。” 谢洛笙的视线落在那些大饼上,眸光闪了闪。 这些赈灾用的东西,他早就准备好了! 这个人,心底终究柔软的很! 她的眼含着笑,直勾勾的看着他。 钟凌寒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幽幽的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你说,是谁剪了他们的舌头!” 巷子外,金惜醉愤怒的抓来官兵。 钱长枫站在一旁没有阻止,目光同样冰冷。 官兵见金惜醉,钱长枫瘦弱的很,想反抗,不经意瞥见钟凌寒,霎时头皮发麻,跪在地上颤声道:“小,小人参见王爷!” 钟凌寒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一心一意的和谢洛笙较劲。 煞神在这,官兵再不敢动,身子抖的跟筛子一样,哆哆嗦嗦道:“这都是三皇子的命令!这一片的灾民死的死杀的杀,就剩下这些,县老爷不让杀说就剩下这些人,能留下就留下。” “三皇子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命人把他们的舌头割了,然后给一些奴仆钱让他们每天在茅草屋住着充当灾民,要是朝廷来人就说三皇子的好话。” 官兵吓的话都说不利索,“王爷饶命啊,小人和这件事无关,您放了小人吧!” 金惜醉震惊的捂住耳朵,跌在地上。 钱长枫脸色灰白,紧抿着唇不肯说一个字。 “钟锦潇。” 谢洛笙一字一句,声音带着血腥气,唇角绽开一抹笑,阴森慑人。 他该死! 钟凌寒幽幽的看着谢洛笙,抬手,寒松将大饼派送给每一个人,随后起身,恭敬道:“王爷四个月前在腹地购买的土地已经全部收拾,共搭建五千房屋,开辟良田百亩,所有灾民全部登记在案,只等夏至将他们带去安置。” 安置? 谢洛笙看向钟凌寒,良久,眼底溢出笑意。 金惜醉愣了一下,唇角蠕动道:“你,你特意为他们买了地?” 这么大的场子,这么周全的部署,得花多少银子? “长安王。” 钱长枫忽然站的恭敬,双手合上,深深地朝钟凌寒弯腰下,“小人钱长枫不才,愿为长安王马首是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