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宁放下帕子,鼓了鼓腮帮子。 “娘他们形容那位西疆王爷的时候都描述的太好了,我根本不信,所以几年前我趁着出游去了一趟那个村庄。” “很遗憾,村子里的人说的话和娘他们形容的一致!甚至村头还修建了供奉西疆王爷石像的庙。” “回去的时候我沿路打听了下那位西疆王爷的传闻。据说他虽是西疆人,却心怀天下,很是博爱。面前如果一个北歧战士晕倒在面前,他一定会救治,后来他和西疆军队汇合,央求西疆人把奄奄一息的几个北歧将士带走。” “他说他们伤的很重,只有西疆圣水可以治!那些西疆人差点打死他,但最终还是被说服带走了那几个北歧将士。” “正是因为这些事,安平侯还有父亲对西疆王爷的印象很好,途中他们的马不知道怎么没了,只能走着回去京城。那一路上耗费半个月,他们三个结成异姓兄弟!” 陈宁宁的脸色白了几分,烦躁的站了起来,“后来你也知道了,我爹杀了那个王爷,和安平侯决裂,孤身一人回到北歧,辞去大好的前程走文试,做了一个文官!” 谢洛笙听罢,满眼不解。 若那位西疆王爷真的这么好,陈大人为什么要杀他? 陈宁宁见她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事,凑了过去,头枕着她的肩膀,小声道。 “所有人都说我爹是因为愧疚,不敢面对安平侯所以才不做将军。” 陈宁宁扭着手帕,看着谢洛笙,眼眶登时红了,气恼道:“他们哪里知道其实我爹是伤了筋骨,武功尽散,根本做不了将军!” 谢洛笙惊愕的抬头,问道:“陈大人伤了筋骨?” 陈宁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抱着谢洛笙哭道:“我都没见过我爹拿刀剑的样子,大夫说他的手骨被震裂,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 “还有他的武功,经过这些年的调理虽然丹田修复能逐渐修习内功,但比起以前来总是差远了!别人或许十年就可以内息充盈,而我爹因为受过重伤,所以哪怕十年间不断的修习,最后也只能有旁人一年的效果!” “我实话实说,我爹连我都打不过!” 陈宁宁话音刚落,头顶压下一道黑影,陈范宁严肃的站在她的身后,咳嗽问道:“你说我连谁都打不过?” 陈宁宁吓的跳起来,支支吾吾道:“爹,你怎么出来了?” 陈范宁不语,低着头看着谢洛笙。 谢洛笙一惊,慌忙向他行礼,歉疚道:“我并非窥探陈大人的秘密,还请陈大人恕罪!” 陈范宁摆摆手,显然并不介意这件事,瞟了一眼陈宁宁,严肃道:“我这女儿,有劳县主照顾!” 谢洛笙看着陈宁宁委屈的脸,笑了笑,“陈小姐蕙质兰心,极为可爱,与她在一起该是我被她照顾才是。” 陈范宁制止住她客套的话,皱眉道:“你既然是母亲的徒弟,便是我陈家人,不必如此客气!日后也不必叫我陈大人,唤我叔父...即可。” 陈范宁顿了一下,想到林靖驰和谢洛笙的关系,叔父两个字吐的有些艰难。 谢洛笙已然应下,唤道:“陈叔父。” “您是否,有话要问洛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