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笙看着四周百姓脸上的笑,听着他们的喧嚣,只觉一片安宁。 外祖和舅舅终其一生守护边境,为的,就是百姓们的脸上能有这样的神采! “就算长安王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不堪,但他的确和湘域有关,此次湘域要他领兵协助北歧平云峰之叛实在太过古怪,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 林沐阳接受了他对钟凌寒的误会,但多年的偏见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 谢洛笙垂下眸,眼底蔓延出丝丝缕缕的冷意,嗤笑道:“二表哥,和湘域有关的不止长安王,还有太子!” “当年之事你虽误会解开,可我想问你一句,既然你就在此城中,为何不带兵协助长安王,让他的身边仅仅只有一千人?” 林沐阳愣住,顺着谢洛笙的话回忆,皱眉道:“那时父亲命我守住另一座城,那里极为平静,百无聊赖下我常溜出来去寻太子畅谈。” “我与太子因香灰结缘,他又解了我一时之困免了一城百姓遭殃所以我极为信任他,那日和他聊的太欢,他说附近有一座城的桃花酿尤为好喝,便带着我来了。” “不曾想来到这看见了一场杀戮!西疆人格外凶狠,纵水城是内陆之地父亲留下的兵并不多,但听闻朝廷忽然下令三日内要拿下纵水城以及相关四城。我心里焦急,想带兵增援,太子提议他替我带兵过来,让我留下帮长安王,却没想到我会听见长安王血洗城池的命令!” 林沐阳说起那时候的事,忽然觉得哪里不妥。 谢洛笙双目猩红,冷声道:“二表哥和太子一日之内尚且能到纵水城,但那时太子,又花了多少时间才带兵增援?” 若不是太子延误,钟凌寒何至于只有一千兵马! 林沐阳急了,替钟楚尧解释道:“当日我守的那座城也遭受攻击,太子只能放弃增援自保!” 谢洛笙步步紧逼,哑声问道:“西疆大部分兵力集中在外祖和纵水城,他们能有多少兵马攻击二表哥你所守之城?” “城池是不是真的遭受威胁,二表哥你真的问过吗?” 谢洛笙对钟楚尧已然没了信任,声音越发冷漠,“十几年前,外祖从东宫救下南宫夫人,皇后追杀的刺客一直到钟凌寒八岁都未曾消失。” “二表哥,你说当钟凌寒出现在林家军里,皇后和太子真的没有认出他吗?既然太子早已知晓钟凌寒的生母是湘域圣女,又为何不直接言明反而要你千里迢迢跑去湘域取证?又偏偏这么巧,他带着人到云峰汇报湘域之乱,请求钟凌寒出战?” “还有你和钟凌寒之间的误会,想必这些年来,太子没少向你灌输钟凌寒残忍霸道的话,你和舅舅就在西疆边境,但你却多年不踏足纵水城,与真相擦肩而过,我想这和太子也脱不了干系!” 谢洛笙目光愈冷,吐出的声如同冰刃,“太子对你,早有预谋!二表哥,很早以前你就已经被他当刀子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