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谢洛笙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个小点。 钟凌寒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谢洛笙的话如同刀子一般落在他的耳里,刹那,薄唇仿佛透明,妖邪的脸白的仿佛冬雪,没有一丝温度。 血玉镯砸到地上,清脆的声音仿若哀鸣。 城门下两军对峙,在无人发现的角落,一辆马车正隐秘前行。 车帘掀开,露出林尔容匆匆一张脸,以及......谢歆甜迷茫焦虑的神情。 “母亲,大姐在何处?” 谢歆甜双眼通红,四处去找谢洛笙,声音在颤抖。 林尔容同样急切,双手死死扣着佛珠,低声道:“长安王说她已经平安!” 她和安平侯府的人都做好了长安王会造反的准备,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巧,会选笙儿和长安王大婚当日! “事出突然,就算笙儿性命无虞,恐怕心里也过不去!” 林尔容满面愁容。 她比谁都了解自己的女儿,笙儿被瞒着在大婚当日突逢巨变,恐怕再无法接受长安王! 这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现在...... “不,这不是突然!” 谢歆甜急的都快哭了,噗通跪在地上,拿起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颤声道:“这是我早上在床底下看见的东西,好像是......长安王写的信!” 林尔容浑身一怔,低下头,拧眉道:“怎么......” 谢歆甜拼命摇头,“昨夜我去找大姐一起入睡,我绣了帕子做贺礼,不好意思给,所以趁大姐睡着的时候塞进她手里。” “那时候感觉手碰到什么掉下床,我也没在意,等到送大姐出嫁,我心里放心不下回来找,这才看见......” 谢歆甜喉咙发哑,抓着林尔容的胳膊哭道:“母亲,这里面的内容会不会就是今日要发生的事?这封信应当是深夜长安王悄悄放进来的,我不敢打开,这......我必须尽快交给大姐!” 四周充斥着杀伐声,林尔容僵硬的接过谢歆甜举着的信,心里一阵焦急。 长安王在陛下出征前命人将她们带走,如此在意她们的生死,恐怕事情不像是她们猜测的那样! “必须找到笙儿!马夫,立刻赶去京郊三里地外的铺子!” 那铺子是林尔容的嫁妆,她曾和谢洛笙说过,遇见任何危险就去那躲一躲! 如今谢洛笙和她们已经分开,她只能去那试试运气! 载着她们离开的车夫正是第一楼的暗卫,他一心想尽快到钟凌寒身边建功立业,听林尔容意思已经有了去处,心下一喜,快马加鞭,将他们送过去。 夕阳倾斜的撒过来,马车刚刚停下,谢歆甜慌忙扶着林尔容下马车。 迎面,却对上了一张阴鸷的脸。 “轰隆。” 杀气在耳侧散开,谢洛笙手腕溢出血,她的脸上却没有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