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笙戏谑的开口,陈宁宁骤然满脸通红,没好气的打她,眼眸闪动,歪头看她轻快的表情,松了口气。 忽然伸手,陈宁宁紧紧将她抱住,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心疼道:“小洛笙,一切都过去了,剩下的都是福气。” 林沐阳站在高处,远远的看着御花园两个相拥的身影,弯了弯唇。 转身,迎面钱长枫走来,手里捧着一卷画。 “钱大人,别怪我。” 林沐阳收了那幅画,俊朗的脸上掠过歉意,“有些心思既然无法实现,便藏起来,免得让所有人为难。” 钱长枫面上露出温和的笑,望着下面的女人,语气清爽,“林将军的好意下臣明白,这原本……只是一场梦。” 天坛的火已经灭了,钟楚尧回头看着远处消散的黑烟,神情不明。 “噗!” 全身筋脉仿佛炸裂,钟楚尧蹲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远远的看见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提着剑一脸怒气,钟楚尧怔住,猛的爬起来,朝东宫方向快步走过去。 “谢歆甜!谢歆甜!” 黄昏将至,夕阳落在地上,如血一般鲜红。 “砰!” 东宫大门被踹开,仆从跪倒一地。 “谢侧妃在哪?” 钟楚尧厉声问道。 仆从颤抖的磕头,“在,在院子里!” 冷风掠过,钟楚尧已经朝东边冲过去,梅花飘落,凉亭里醉卧一个女人,她手里拿着酒壶,手腕上串着最珍贵的珊瑚珠。 钟楚尧骗了谢洛笙,谢歆甜在东宫并未睡在柴房,也并没有任由寒冷侵袭,她住在太子妃才可以住的宸夕苑,一切吃穿用度都和太子妃无异! “谢歆甜。” 钟楚尧朝她快步走过去,呼吸急促,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你没走!” 东宫护卫虽然厉害,但他也下令如果谢歆甜自己想走,谁也别拦! 谢歆甜酒喝的很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恍惚被人抱在怀里,睁开眼睛望着抱着她的男人,伸出手,碰了碰他的下巴,漾出笑意,“钟楚尧,你回来了?” 回来。 从来没有人用这个词放在他身上,自小在寺庙,从来没有人等待他回来。 钟楚尧手一颤,“你在等我回来?” 谢歆甜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乖巧的仿佛兔子。 钟楚尧喉咙一紧,忍不住低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谢歆甜的脸上。 “今天四弟过来,他说要带我走。” 谢歆甜抓着他的衣摆,声音闷闷的从他的怀里响起,钟楚尧眉眼染上一抹厉色,抚上她的额头,语气带着轻哄,“你怎么回答的?” 谢歆甜嗔怪的看着他,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喃喃道:“我拒绝了,我不想走,四弟骂我疯了,我也觉得我疯了。” 谢歆甜的手一点点的描绘着钟楚尧的脸,“明明你带给我的只有痛苦,你这么强势霸道,明明……” 随着她的话落下,钟楚尧的身子开始僵硬。 “可是,我喜欢你,钟楚尧,我喜欢你!” 谢歆甜柔软的唇蹭到他的耳边,软软的开口,沾着细微的甜蜜。 钟楚尧脑海仿佛有什么炸开,按住她的肩膀,焦急问道:“你说什么?” 谢歆甜没有再说话,低着头闷不吭声的从袖口里掏东西,过了一会,递上一个黄色的平安符,朝他咧嘴,“这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很早之前就求了,可是你太凶,我不想给你……” 钟楚尧怔怔的看着手心里的平安符,心口仿佛被火烧。 “噗!” 一口血喷了出来,谢歆甜跟着他倒在地上,夜幕降临,北祁陷入平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