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 伸手接着雨水,吸了口气,弯唇笑道:“靠近立春,连雨都下的比寒冬里柔和。” “我皮实的很,嬷嬷就让我淋着吧。” 记忆中,谢洛笙很少淋雨,但今日不知为何她想淋一淋。 钟凌寒筹谋多年,就为了今日这一刻,有了皇帝和高公公的证词,宏德太子多年的冤屈终于洗刷,她心底安静的厉害,就像是终于找到自己重生而来的意义。 羽嬷嬷双手搭在前面,见她执意如此,随她去了。 远远地望着谢洛笙,眼里溢出怀念,“当年南宫小姐也喜欢淋雨,她性子活泼,总能带着慈宁宫都欢声笑语。” “陛下大婚那日,南宫小姐留下书信走了,太后急的几个月都没睡好,每日都要问御林军有没有找到人。太后寿辰的前日,宏德太子给太后请安,他的脸上很憔悴,说等太后寿辰,他要给太后天大的惊喜。可不等寿辰到,宏德太子领命赈灾,安抚灾民......” 羽嬷嬷喉咙哽咽,长长的叹了口气。 “东宫覆灭那日,老奴记挂着那位怀着宏德太子孩子的舞姬,想着至少替宏德太子留下一个骨肉。瞒着太后出宫,路上却看见安平侯带着一个女子连夜离开,那女子的脸老奴看的清楚,正是失踪已久的南宫小姐!” 很多事情如今想来,竟然都有迹可循! 为什么宏德太子进慈宁宫几次,高公公都不在场,为什么宏德太子那时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恐怕宏德太子要给太后的惊喜,就是南宫小姐! “他原本,是想将南宫小姐和腹中孩子交托给太后!那时候,他已然知道自己的结局!” 羽嬷嬷心头对谢洛笙残存的埋怨也消散干净。 她心疼高公公,心疼皇帝,那谁来心疼枉死的宏德太子和南宫小姐,谁又来心疼在荆棘中长大的王爷? 谢洛笙诧异的看向羽嬷嬷,眸光闪了闪。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钟凌寒身世爆出来后,羽嬷嬷是慈宁宫里表现最平静的一个。 恐怕那时候的惊讶都是羽嬷嬷的伪装。 “太后视南宫小姐为女儿,她若知道南宫小姐受那么多苦,必定会痛苦。再加上那时正逢宏德太子已死,先皇暴毙,新帝登基,老奴若把这件事说出来,太后恐怕承受不住!” 羽嬷嬷察觉到谢洛笙想说什么,脸上露出愧疚,“老奴想着既然安平侯已经插手此事,南宫小姐定能活下去,却没想到南宫小姐会被迫害致死!” “如今想来,当年之事老奴竟也有责任!洛笙小姐,您带老奴去金銮殿请罪吧!” 羽嬷嬷骤然跪在地上,谢洛笙伸手拉她,僵持间,北祁皇城传来响亮的啼哭声。 “德妃,生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