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吐血了,请了好多的高手日夜陪着岳王爷,不让他流出去,自己则慢慢劝着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出家?”我不由得一惊,心中无限悲凉,或许我伤他太深,所以他才变成这样的。 “容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岳王爷人那么好,为什么姐姐还舍得和他分开?” “其中的缘由不可说,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了。” “对了,青蝉呢?不是说贺兰王妃将青蝉指给了月儿。” 这时门外的慧心听到我的话,边走进来边回应道:“青蝉呀,也是个傻姑娘,听说赵月要去当和尚,表面平静的不得了,其实私下却告诉我若是岳王爷去了寺庙,她也会在近处找一个尼姑庵修行去呢。” 她将手里拿着药罐子放在桌子上,坐下说:“世上有那么多的男子,可你们姐妹却同时喜欢上了一个,我真不知道赵月有什么好的。对了,你总算回来了,赶紧去治一治月儿的疯病,谁都拿他没办法了。” 没有想到当时离开大理走的那么决绝,现在却又这么伤怀,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便要去问个清楚,说完便起身,也顾不得自己刚刚醒过来,直奔沂王府去了。 刚走到岳王府就看到原来沈府的丫鬟,就急急唤住她,她认出我来,一脸的震惊,我才想起,在临安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急急让她把青蝉叫出来见我,她也没顾得上反应,就匆匆跑回府里。 很快,青蝉匆匆的跑出来,看见远处立在马车边上的我,先是一惊,而后眼角含着笑意,朝我飞奔了过来。 我拉着她坐上马车,急急地回到我的小房子。 她一进院子就拉着我左右上下的瞧着,捂着嘴巴,难以置信的说:“姐姐,你真的活了?岳王爷说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是你。” 我点点头,尽管来之前,月儿说他要和青蝉成婚我很难过,可是见到这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刻与我一同受苦的女孩子,我还是恨不起来,见到她我依然满心欢悦。我们两人相拥而泣,昨日种种如画卷般铺就开来,终于见到了这个与我相依为命多年的姑娘,虽然许久没见了,但这种亲密感依然存在,不会褪色。 青蝉这些年少了外面的风吹日晒,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右侧一个蝴蝶如意簪,左侧一个顶部挂珠的浅蓝色流苏步摇,头顶发髻间有几个珍珠镶嵌,显得头发黑且油亮,珍珠也更加熠熠生辉。身穿粉色直领对襟长衣,身材匀称,不似以前奔波飘摇时的清瘦,是会让男子一看便生爱慕之色的那种。 “姐姐,随我回府吧,父母却时常挂记你。” “现在还不可以,这一次我回来,只为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我却难以向她启齿,曾几何时,我说过只要是青蝉想要的,世界上任何事情我都愿意让给她,可是,月儿,我依然舍不得。 见我没有说话,青蝉仿佛是猜到了什么,将我的手松开,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却硬撑着问:“你是来找岳王爷的吗?” 我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却闭着眼,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在府里,我叫他出来,知道你来了,他会很开心的。” 她说话的时候,眼珠子转着,话语间明显带着些许的哭腔,她想哭,却一直忍着。 “青蝉,对不起。”我伸手拉着她的胳膊,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她。 “没关系,我也希望月王爷好好的。”她已经哭出来了,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 说完,头也不回跑进岳王府里,我呆立在原地,像个木偶般的,心里满满的自责,这是她唯一向我渴求的事情,我却无法给予,那信誓旦旦的发誓,成了一个笑话,我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我站在王府的门口,从日出到日暮,他都没有出现,眼看着王府进进出出的人,却没有他的身影。 夜半,月亮升起来了,天上下起蒙蒙的小雨,青蝉不知何时出现在王府的门口,远远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告诉我,那个王府是她的王府,王府里的男人是她的男人。 这一刻,我觉得好冷,青蝉第一次站在我的对立面,以往我们是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我们可能不会再是朋友,不再是姐妹,甚至有可能成为相互记恨的两个人,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想到这里,我转身离开了,顾不得身上被雨水淋湿。 沿着西湖的街道一路走来,不乏游湖的情侣,他们挑着灯,坐着乌篷船,一路划着一路走,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女孩子都精心打扮,梳着美丽的发髻,男孩也收拾的利落停当,两颗年轻的心相互倾诉着快乐和悲伤,幸福溢于言表,在这星辉与灯笼交汇的水面上,编织出一副美丽的画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