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楚棠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便屏退左右,问道。 下人退出去的时候,郁恪环视了一圈,咬牙切齿道:“昨晚去哥哥房里的是哪个?” 楚棠:“什么哪个?” 郁恪看上去想砸东西,在楚棠面前又强忍着,压抑道:“和哥哥在房里度过好几个时辰的那女人。” “……你在想什么呢?”楚棠面无表情道,“那几个时辰我在批公文。” 郁恪余怒未消:“不可能!孤男寡女的,要不是做什了么,怎么可能待那么久?” 楚棠都有送客的心了,面上还耐着性子道:“我只是身体不适,让她进来按了按肩膀。” 郁恪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的瓷器,道:“真、真的吗?” 楚棠那时以为他听信了传言,便没多想,只道:“陛下多虑了。” 郁恪凑到他跟前,伸出手,给他揉了揉太阳穴,嘟囔道:“我听到的时候都气坏了。哥哥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娶妻的。” 楚棠无话可说。 郁恪又捏了捏楚棠的肩,力度适中,很舒服。楚棠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是我按得好,还是她按得好?”郁恪酸溜溜地道。 楚棠道:“她家里世代行医,你说呢?” 郁恪怒了:“还说对她没意思?连她家里世代行医都知道!” 楚棠就那晚随口一问,记性好就记住了。 他不说话,郁恪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气一会儿也就过了。 “以后我给哥哥按,”郁恪小声道,仿佛在许一个重大的诺言,语气坚定,“别人都不许碰你。” 楚棠看他一眼。 郁恪抿抿唇,道:“我是怕他们下手没个轻重,伤了哥哥。再说,我是你教出来的学生,孝敬孝敬师长怎么了?你说是不是,哥哥?” 楚棠无奈地挥开他的手,送他出去。 他以为郁恪会就此罢休。没想到之后几天,他在府里都没见到那个侍女。一问才知道郁恪将她带去了宫里。 郁恪虽然孩子气,但到底有分寸的。楚棠不担心他会做出不好的事,便没过问了。 又过了几天,郁恪兴冲冲地跑到他房间,将他从书桌前拉到榻上,全身上下按了个遍。 确实舒服。 楚棠趴在榻上,问他从哪儿学的。 郁恪得意洋洋道:“向你府里那侍女讨教的呢,我一学就会。” 楚棠奇怪:“那你怎么不放她回来。” 郁恪面不改色道:“你不是夸她手艺好吗,我便叫她教教宫里的人,好让我以后也享受享受。” 楚棠点头。 郁恪叹了口气,一边轻轻揉着楚棠的后腰,一边道:“我本来还想将她留在宫里的呢,手艺这么好,可不能失传。不过我不能横刀夺爱,哥哥你说是不是?” 这话听着大度,其实不然。 楚棠直觉地跳开了陷阱,淡道:“哪有爱不爱的,你若喜欢,带进宫里便是。” 郁恪这才笑了,道:“哪能呢?我才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这事也算揭过了。 后来那侍女回来,楚棠倒没怎么见着她。 小青无意和他说到:“听说陛下很欣赏她的手艺,赏了很多银子。不过接连帮人按了几天,她这几天手都抬不起来,奴婢便让她回去歇着。”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