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可是直接在人家的地盘上,对着人家弟子出手了!他怎么劝去? 印惺禅师感觉身边的好友似乎变得坐立不安,偏头看去:“可是出了何事?” 铸锦真君指了指腰间挂着的一块玉牌,苦涩一笑。 印惺禅师和铸锦真君交好多年,联系最近在乾元宗发生的事,也不好在公共场合多言,只念了声佛号,同情地看了一眼好友。 万宝宗和百宝阁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最早的百宝阁就是由万宝宗创建。只是后续百宝阁吸收外面的炼器师越来越多,又出了几任极为精通经商手段的掌柜,百宝阁就渐渐有失控的趋势。 早前百宝阁中的好东西都得靠万宝宗给,万宝宗便占据主导位置。可惜后来,百宝阁招揽到的炼器师越来越厉害,甚至到如今,百宝阁的首席炼器师都不是出自万宝宗的炼器师。万宝宗在百宝阁的话语权也就越来越低。 这次百宝阁那个弟子敢在乾元宗闹事,未尝不是觉得百宝阁地位水涨船高,天都可以捅一捅。 一日小比结束,印惺禅师和铸锦真君相携离开。 回到住处后,铸锦真君把收到的玉符拿给印惺禅师看:“印惺你也知道,百宝阁和万宝宗如今几乎快成两个势力。百宝阁那位首席炼器师来信倒是客气,可这事我要是不给他们办,于我个人来说不会有太大影响,可底下弟子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印惺禅师打了一声佛号,语气平静:“万宝宗和百宝阁到底有多年情谊在,出了事你作为长辈,总要关照几句。” “我怎么没关照?”铸锦苦着脸,“出事当天,我就把事情原委告诉百宝阁。” 印惺禅师浅笑:“姜道友家的小姑娘受到惊吓,总是要赔偿些好东西;还有在乾元宗的地盘闹事,总得按照乾元宗的规矩来。你问问承兴道友,百宝阁那边需要赔偿些什么,那弟子又该怎么罚。再问问百宝阁那边能否按照乾元宗的要求来。一来一往,乾元宗的小比也结束了。” 铸锦真君眼前一亮。他就知道,隔壁那群天天念经的,可比他们这些天天打铁的有脑子多了。 铸锦真君乐呵呵地道:“多谢印惺道友!要是没有你在身边,我这次又得跟百宝阁那群事儿精吵起来!宗主又得为难。” 印惺禅师微微蹙眉,总觉得铸锦的话有哪里不对。可铸锦就是这样的直肠子,生气也是自己憋屈。 “事情解决就好。”印惺禅师说完,打了声佛号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铸锦真君见状,笑呵呵告辞:“回头你那需要什么法器,尽管找我啊!我也就这点用处了。” 铸锦真君离开后,印惺禅师睁眼看向门口,眼中是深深的无奈。这家伙倒是真有自知之明。 夜色浓稠,不见星月。精致的走马灯里,一团萤火乱晃。 姜秋霜提起灯,在牛皮纸上点了点,灯内的萤火好似察觉到什么,一窝蜂挤向那点温度。 厉无鞅看见在萤火照耀下,额发微湿的少女露出一抹浅笑,心头担忧散去。 “心情可好些了?”厉无鞅低声问。 姜秋霜偏头看向厉无鞅,笑着道:“好多了。其实本来也没太难过。如果王师兄能早些知道承玺师叔的事,或许不会走到被承明师叔逐出师门的境地?” 姜秋霜说完,就摇摇头:“当然,也可能是更坏的结果。” 厉无鞅轻轻颔首。姓王的有什么结果,他并不担心,他只担心姓王的事情坏了双双的好心情。 “今日太累,双双早些休息。”厉无鞅知道姜秋霜的习惯,叮嘱道,“休息前记得修炼一两刻钟。” 姜秋霜拖着有些泛酸的腿,点点头,就在厉无鞅催促的目光中,提着灯,走向远处的宅院。 直到纤细的身影彻底没入黑暗,厉无鞅这才拿出自己那把黑沉沉的古朴宽剑,御剑回乾元峰。 休息一夜,姜秋霜本以为走了那么长的山路身体会不舒服,没想到依然神清气爽。 然而姜秋霜没高兴多久,就想到奇奇怪怪的龙小雪。原本早就没有去演武场看比试兴致的姜秋霜,也顾不得其他,收拾好就叫来白虎,带她去了演武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