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则跟着的是三个年轻男女,以及一个中年仆人。 “你就是江南剑冠吴六省?” 陈沙站在原地,看着来人,微笑道: “虽阁下年龄甚大,但眉宇之间藏着一股比年轻人都锐利的精神,不愧是剑神的传人。” 宋钰等人也都仔细打量着这走来的棉袄老头,越看越是心惊。 此时道一山上根本一个大宗师也无,因此他们看向那老人,只感觉对方的气息高如雄岳,且是一柄剑山,注视良久,竟连眼睛都有一点发酸。 显然这老人一步一步走来,不单单是在走路,而是在积蓄剑者的气势和锋芒,直到走到这灵官殿前,他的剑气已经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吴六省一行人来到灵官殿前,在陈沙一众道一山人面前三丈站立。 “看来你就是道一山新掌门了,眉宇之间跟陈参玄有七成相似,果然不愧是父子。”棉袄老头双手拢袖,眼神眯起打量着陈沙。 不知为何,他竟看不清楚陈沙的真气起伏波动,仿佛这年轻人将浑身的功力掌握的细致入微,不像外界泄露一丝。 吴六省心中想道:“此子年纪虽小,只有宗师修为,但这份对于功力气息的掌握,已经是当世寥寥之人,不愧是能够击败那李剑舟的人,不过,他功力不济,注定要给他老父亲丢脸,这也怪不得老夫我。” 跟在吴六省身后的林青青兄妹和齐正一,则是更加好奇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这个年轻掌门。 一身宽大的朴素道袍,掩盖不住陈沙那一身器材非凡的气质。 林青青心中甚是惊讶:“这就是我未来师父,竟然如此年轻英俊,以后若是跟他出去,别人怕不会认为他是我师父,是我哥哥才对。” “哼!” 吴六省斜眼注意到了自己看重的丫头的眼神变化,冷哼一声,转而看向了陈沙以及后方的灵官殿: “小陈掌门,我师父当年在这里跟你爹一战,败了,所以那柄大河剑在你背后殿里挂了二十年,而今你爹和我师父两人都已经仙逝,但他们却都有传人,我今天要在这里跟你一战,取走那柄挂了二十年的剑,你可敢应战?” 这番话落入道一山众人耳中,尤其是宋钰、俞妙莲听到之后,脸色复杂难看。 这老头年纪虽大,却是摆开规矩讲礼节。 这位虽然已经是赵国南武林的练剑人之首冠,年纪也已经逾近五六十岁,功力更是到了大宗师境,但此番请战陈沙,却没有丝毫的以大欺小之嫌疑。 两人都是同辈同份。 即便是他最后赢了,传出去,天下人也只会说温太白的徒弟更胜陈参玄的儿子一筹,不会说这场战斗不公平。 因此,他们心头怎是一个煎熬能形容。 正当宋钰犹豫着,是否可以让自己代替掌门师弟上场,即便是败了,也不会影响陈沙掌门的声誉。 就算天下人骂自己功夫不济,丢了恩师的脸,却总好过…… 然而陈沙已经微笑说道:“既然当年阁下师父和我爹在此一战,今日我们也就不挑别的地方,就在此为二十年前之一战,再添一笔。” 说话间,他转头示意道一山上的长老们退后数丈。 继而, 他单手在后,独自站立在灵官殿之前,注视吴六省,伸出右手: “请。” 吴六省看见这年轻掌门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由道:“别的不说,陈参玄生了一个好儿子。” 他脸色平静下来,伸出袖子里的手掌,并做两指,缓缓在背后布袋里微微一引,那柄当年剑神楚烟客的匣中六剑之一“须眉”,便被他的双指引动,竖立在了面前一尺: “只是,你我修为相差甚远,注定今天守不住道一山的脸面了。” 话甫落,这棉袄老头浑身上下的大宗师气息浑然爆发开来。 呜呜呜呜~~ 那柄被他双指牵引出来的剑,在其面前嗡鸣颤抖着…… “以气御剑!” 见此一幕,宋钰脸色大变。 这吴六省从始至终都没有碰那柄剑一分,纯粹是以自己的一身剑意和真气控制着剑飞了出来。 这等剑术境界,委实已经到了大宗师境界内的极限。 他不由想到了当年那位剑神楚烟客,便是能以一口气御六剑,呼吸之间,飞出百丈之外,几近神仙手段。 虽吴六省现在只有一把剑,但已然不愧是剑神传人的身份。 林青青眼睛都之亮了几分。 若是平时,吴六省来上这么一下,定是要期待的看着她的表情,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