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他一大跳,仔细一看是段修远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大半夜的你是不睡觉,瞎跑什么呢! 段修远抬眸,男生刚洗完的头发软软地趴着,让人很有揉一手的冲动,小脸很白很净,v领睡衣斜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大片的锁骨,显得人很清瘦。 段修远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你管我呢!纪时然扬起下巴,横了一下子,横完想起了自己的要紧事,你知道杨乐的房间号吗? 知道。 纪时然眼睛一亮,多少? 段修远挑眉,我凭什么告诉你? 纪时然: 得,比我还横。 你说不说?纪时然微微偏头,琥珀色的瞳孔气势汹汹地盯上了段修远,后者波澜不惊地任他盯。 终究还是纪时然败下阵来,眨了眨瞪得酸疼的眼睛,妥协地上前一步扯着段修远的衣角,拉了拉。 求求了。 告诉我吧。 清澈的声音带着故意拖长的腔调,软软的,听得人耳朵也痒痒的。 段修远的大脑有了片刻的宕机,他轻轻垂眸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净白小手,目光暗了下来 纪时然见他没反应,就又拉了拉。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纪时然刚才还不好意,手上根本没使劲儿,这一次就敢使劲儿拉了。 然后,段修远黑色的睡衣被他拉掉了半个肩膀 纪时然尴尬地松手,讪讪地道了句:对不起。 没关系。段修远淡定地把衣服拉好,补上一句,习惯了。 纪时然竟无力反驳。 氛围诡异地尴尬。 纪时然也没了问的心,转身,打算按着自己模糊的记忆挨个试试,大不了挨顿骂吗。 3608。 段修远在他身后道,不知道为什么,嗓音有点哑。 谢了。纪时然回头朝他笑了笑。 男生笑起来眉眼弯弯,两颊有浅浅的酒窝,很好看,很可爱。 段修远收回目光,没有一句话然后当着纪时然的面关了门。 ??? 吃了闭门羹的纪时然表示,就很莫名其妙啊! 摇了摇头,纪时然打算去敲杨乐的门求收留,抬手的一瞬间纪时然又犹豫了,大半夜敲人门怪缺德的。 看了眼清幽的走廊,纪时然一咬牙下手了。 缺德就缺德吧,总比自己吓死强。 然而他敲了将近十分钟的门,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铛铛铛到后面大刀阔斧的duangduangduang,也没见里面的人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难道睡觉太死了?纪时然揉了揉手腕,他都敲酸了。 这怎么办,叫不醒杨乐,难不成还回自己那儿? 纪时然犹犹豫豫,却还是皱着眉往自己房间走,然而他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砰得一声响,吓得他扭头就去敲斜对面的门。 门一开,纪时然没等段修远说话,一弯腰从他胳膊下面钻进了屋里。 段修远转身对上屋里站着的某人,挑了挑眉,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来你这儿参观参观。纪时然刚才跑得太急了,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喘。 段修远没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纪时然被他盯得不自在,干脆两手叉腰,仰着下巴理所当然道:你白天吓到我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都到这份上了,可不是要言简意赅,破罐子破摔吗! 段修远先是见他在走廊里晃悠,又是看他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就已经想到了。 怎么负责?段修远轻笑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把腿搭在茶几下面的沿儿上,漫不经心道:跟你睡? 啊呸!跟你睡呢!纪时然反应极快地啐他一口。 段修远挑眉,有区别吗? 纪时然抽了抽嘴角,草率了,还真没有 不是找我睡觉,那请问纪老师凌晨两点半钻我房间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来讨论剧本的?段修远皱着眉,一脸思索的模样。 他是来找他睡觉的,不是来找他睡觉的! 纪时然觉得自己说不清了,刚还理直气壮的嘴此刻便熄了火,没声了。 段修远被他的样子取/悦到了,勾起唇角,慢慢悠悠道:成,我对你负责,床还是沙发你选吧。 纪时然能明白他的意思,但看段修远的笑好像又不是那个意思,但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