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倪云修这样讲,喻迦倒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突然情绪激动,他态度平和,微微颔首,唇角甚至还带着一点笑,然后才柔声柔气地说:修修,因为有事要忙,有责任要履行,所以,连恋爱都不该有了吗?你这样,觉得有意思吗? 倪云修张了张嘴,想对他讲些道理,但又不知道还能讲什么,似乎该讲的话,也都对喻迦讲过了。 喻迦握着倪云修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碰了一下手背,说:修修,我今天中午就在想,我们马上就三十二岁了,十几岁时,总觉得三十岁往上就是大得让人生厌了。我那时候看到身边的每个三十岁以上的男人,我都觉得他们老了,即使还扮年轻的,也油里油气。只不过是老了,却觉得自己比我多些阅历经验,就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让人倒尽胃口 倪云修听着他的话,想到十几岁时的喻迦也这样吐槽过他遇到的人。 那时候,倪云修就特别奇怪喻迦怎么总有那么多精力去观察其他成年男人,既不喜欢别人,又偏要去观察,不奇怪吗? 倪云修此时失笑道:难道突然发现我们也变成那样的让人讨厌的大叔了吗? 喻迦说:没有啊,我现在看那些年轻小孩儿,又开始觉得他们装腔作势,让人讨嫌了。公司里新来的,才刚二十出头的小男生,都开始惹人讨嫌了,就没几个人可以入眼。 倪云修: 倪云修说:你怎么看这也不行,看那也不好。你完全可以先去看下自己的眼睛。 被倪云修骂了,喻迦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他扣着倪云修的手,说:我现在就是在洗眼睛嘛。我看到了你,就觉得其他人都不行。 倪云修: 倪云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喻迦这张嘴像抹了蜜似的,到底是怎么练就的本事,他以前虽然也是情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倒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服务员敲门送菜进来,喻迦才把倪云修的手放开,又为倪云修倒茶夹菜,两人开始吃饭。 边吃饭,喻迦又问倪云修:你今晚要忙什么?是那个周末要用的数据? 倪云修点了点头:嗯,陈院一个大横向项目要做进度分析。 喻迦柔声道:那可以去我那里做,做完再回家。 倪云修神色复杂,把目光转到喻迦身上,说:喻迦,真的,我们不要这样。 喻迦身体只僵了零点几秒,他就恢复了温和的状态,说道:不要怎样?不要有亲密关系,只是普通朋友? 倪云修知道自己回答是又会被喻迦嘲讽,于是便没吭声。 喻迦说:我又没说非要上床,做普通朋友就做普通朋友嘛。 倪云修知道即使喻迦这样讲,也只是讲讲而已。 喻迦又说:孙雅维知道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吗? 虽然面前就是一桌珍馐,但倪云修感觉一口饭菜都吃不下去了。 见倪云修把筷子放在了盘子上,喻迦又为他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这才说:修修,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对吧? 倪云修只觉得手脚发冷,他很苦恼地看着喻迦。 喻迦说:当然,我知道我说这些,让你很为难,一边是娇妻幼女,一边是前男友。这也不是没有解决方法,你很容易就能从那种左右为难的痛苦和难以做人的愧疚里解脱出来。 倪云修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只是专注地先看着他,等他有什么高见。 喻迦被他认真地看着,就想伸手把他的衬衫扣子解了,去摸他的胸口,感受他这时候的心到底是在如何跳动。 喻迦笑了一声,道:只要你和孙雅维离婚了,你难道还会有出轨的愧疚和痛苦? 倪云修第一反应就是微微皱眉,没有吭声。 喻迦是生气的,却又不像前一天那样生气,他甚至又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勺汤,继续说道:要我放过你,那是不可能的,修修。 倪云修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喻迦道:我很好奇,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你有像现在这样愧疚和痛苦吗? 倪云修看着他,说:喻迦,好了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喻迦道:我的诉求一直都很明确嘛,我要怎么样,不是很清楚吗,你和孙雅维离婚。 倪云修: 喻迦认真地盯着倪云修,像是坐在商业谈判桌上那样。他一直以来,还没有在谈判桌上输过,大概是他对工作从没有那种非要如何不可的执念,反而可以把谁都观察得仔仔细细,把事做得游刃有余。他昨晚也反思过自己了,觉得自己对着倪云修,就是太急躁了,要是他摆出要和倪云修一直磨下去不死不休的姿态,那倪云修不管从利益出发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