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就僵了。 床榻上摆满了粉白的莲花花瓣,清香宜人,花瓣脉络细腻,的确赏心悦目,就是看起来实在太像某种主题酒店了。 你弄这些花瓣做什么? 朕想仙君冰肌玉骨,铺床的东西当然也不是俗物。 韩蓦边说,边亲自端来了一个淡青色冰裂纹的瓷碗和一个长颈瓶,细心地将瓶子倾斜,向碗里倒了一股清透的 水。 朕命人采来了露水,仙君请用。 然后韩蓦就处理公务去了。 程煦躺了一早上,直到午膳的时辰都过去,肚子饿扁了,都没人送来吃的。 【程煦:他该不会是以为我喝露水就能饱吧?】 【868:从主角的行为分析来看,是的。不过宿主您的确不用经常进食,也只能吃些清淡的素菜,否则会造成重度ooc。】 【程煦:我忍不了,反正没人看得到,ooc判定就不成立,给我来点世界b01的首都星腌肉。】 【868:】 可惜韩蓦不能如他所愿,偏偏在此时敲门,他刚下载好的腌肉还没放到桌上。 程煦忍无可忍,咬牙说:进来。 韩蓦一进来便说:仙君脸色不好,可是露水不够纯净? 程煦强忍住把韩蓦拎起来甩的冲动:修仙虽然清苦,饭菜还是要吃一些的。 韩蓦听完这话,窘迫得无地自容:朕妄自揣测,思虑不周,这就叫人去备茶饭,还请仙君见谅。 清茶淡饭再次端上来,两人凑得近了些,程煦忽然感到韩蓦周身飘着一缕似有若无的煞气,当即皱起眉:你这些天做了什么?怎么沾上了血煞? 韩蓦的脸颊不知不觉又泛红了,程煦这才反应过来,他脸红未必是害羞,还可能是因为心虚。他久久不言语,程煦本就不多的耐心差点就磨光了。 你请我帮忙,却瞒着我行动,这又是什么道理? 此事无须劳烦仙君,朕不想来打扰。 程煦没等他辩解,已经从意识中窥探到了韩蓦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李氏太后的同胞兄长李枫位居太尉,纵容手下将官克扣兵士军饷。 韩蓦有心整治,可一直无从查起。 之前程煦利用自己开挂般的金手指,为韩蓦整理出了克扣军饷的名单,却没想到韩蓦一个个单独召见这些人,言语间许以重利,让他们互相检举揭发,而后几乎将他们一网打尽,斩首在城中示众,血淋淋的头颅挂在城墙上,极为骇人。 血煞之气大部分绕在刽子手身边,幕后发令的韩蓦也会沾上。 虽说那些人间接害死了战场上无数征战的兵士,但这样激烈的手段 煞极短命,你不要糟蹋自己天生修仙的根骨。 程煦声音里含着愠怒,手指在他眼前虚晃几下,暗红的血煞之气渐渐淡去。 韩蓦沉肃的神态舒展开来,虚幻的煞气带来的躁动随着一股温暖丰沛的灵力灌入,缓缓平息下来,另一种更奇异的躁动流窜到四肢百骸。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仙君如此看重朕,如果朕身上血煞太多,来世流落畜生道,你会来找朕吗? 程煦无意间撞上他烈火似的双眸,听见了自己隆隆的心跳声,嘴上却不认输:我是个道修,畜生道是佛修的事,我管不着。因你修道的天赋极佳,我才有意收你,若血煞太重无法修炼,我可不会再理你。 韩蓦竟然笑了:不会的,朕还等着叫你师父。 程煦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连心咒,忽然心虚了。 等韩蓦学了咒文,就会知道这种连心咒,在修真界等同于结婚证。 缔结过连心咒的人是不可能当师徒的。 自己为什么要写连心咒来着? 被发现了会不会很尴尬啊? 须臾之间,韩蓦将他微妙的神态尽收眼底,喉咙鼓动,终于问出了埋在心中多日的话:仙君清修多年,可曾破过戒律,法力可会减损? 程煦一时没听出他委婉背后的深意,如实答道:修仙没有所谓戒律,全凭本心自律,只是贪念太多的人容易走火入魔。 韩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修炼没有捷径,你不要想着偷懒。 程煦完全会错了。 韩蓦嘴角轻轻勾起,脸又红了。 他本以为修道就要斩断七情六欲,可是如果没有戒律,是不是仙君偶尔放纵一下也无妨? 程煦在临镜楼待得久了,觉得无聊,于是韩蓦在书房批奏章,他就天南地北地出去转,任由韩蓦千般万般恳求也不愿躺在临镜楼,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韩蓦在皇宫里m.iyiguo.nET